第5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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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她摆了摆手,到底还是觉得眼下离开为好。

在她完全理清思路之前,还是暂时不要见了,否则,伤人也伤己。

所有人睁大了眼睛,静静地望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张翠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奔溃决堤。

冷桩髯悲凉地闭上眼睛,苦涩的垂下眼帘。

冷国翼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涩涩。她难道根本不想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否则,刚刚为什么出声打断?

……。

病房内,忽然一阵阴郁的沉默。

门外,峤子墨拥着她,一路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回家。

“想吃什么?”云溪不开口,峤子墨看了一眼车外正好路过的超市,想着是不是去买点海鲜回来。这两天,她怕是不愿意散心,还是在家里,安静点,也舒适点。

“都行。”云溪懒懒地往后一躺,随意打开车窗。外面的风,顿时吹了进来。

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但是,这风迎在脸上,顿时,让人感觉一阵舒爽。

太阳暖暖的,她侧着头,静静地望着峤子墨专注开车的侧脸,良久,什么话也没有说。

峤子墨原本以为她在想事情,但等了许久,她一直没有开口,在路过一个停车点的时候,终于还是把车停下,转过头,微笑着看她:“怎么了?突然发现我俊逸非常?”

云溪无语地捶了他一下,这人,当真什么话都敢说,故意逗乐也不必这样吧。

“说真的,子墨。”她徐徐放下手,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这一刻,她脸上的神情郑重而肃静,静静地盯着他的眼底,一字一句道:“我如果是个弃儿,你真的无所谓?”

他的手微微一顿,从方向盘上放下来,忽然重重地握住她的手心。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从来都是睥睨别人的冷云溪,从来都只有别人追逐她脚步的冷云溪,竟然会有一天,用这般平静到空洞的语气来问他。

她其实,还是受到影响了吧。

只不过,不露在面上,不表现在眼里,她便是这般远远地,看着所有人的爱恨情仇,仿佛置身事外,但其实,她才是最冷静而最孤独的那个。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将她整个人重新修复回原来的那个样子,但是,这一刻,他心疼了,心疼得恨不得将她远远地带离冷家,带离b市。

峤子墨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瞳孔深深,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容貌来:“冷云溪,你记住一句话,这句话,我只说一遍。”

云溪的手指微微一颤,下一刻,却被他重新牢牢握住。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记住,你就是我全部的信仰!”

乔老,身份出众,家世显赫,但他最后还是输了。最开始的起因是他是天主教徒,云溪利用他的信仰将她彻底击垮,毫不余地。

至于他,对他来说,她是出身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只要是她,只要是眼前的这个人,他要的,从来只是她!

……

你是我全部的信仰……。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一遍又一遍地在云溪耳边回荡,她忽然紧紧地闭上眼睛。

酸涩、激荡、震颤,一时间,像是海啸一般席卷全身,颤栗得让她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她忽然一把将峤子墨抱住,心底里,她静静地念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绝不放手……。

☆、第四百一十七章 你来了

峤子墨的手艺向来比米其林餐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这几天,他把所有公事都推了,专门在家陪云溪,于是,越发有空研究菜谱。

云溪有时候纯粹作为吃货在旁边参详,偶尔却会坐在他那架雅马哈钢琴前面,看一会琴谱,学着弹一点拉赫曼尼洛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很久以前,其实她也曾学过,只不过,后来太忙,基本上给忘了。那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外公带着她的时候,那时,她刚来b市,父母双亡,外公公司又事情繁多,一个人在家,外公怕她孤单,就帮她报了钢琴班,只可惜,后来学了几年,到了高中时,到底还是放手了。

那个时候,她一直很想去柏林爱乐乐团听现场版,可惜后来长路漫漫,从来没有实现过,如今,却是觉得时间宽裕的很。

想想看,抛开身份不说,光是如今她所拥有的,已经是世上大多数人做梦都不能拥有的。钱,已然赚得太多,公司也开得遍布各地,想来想去,不如准备时间出去度个假,好好放松心情。

总好过,如今,电话,一个接一个。

抚着头,看着手机又震动起来,望了一眼来电提醒,她无奈,接起手机:“老金,怎么了?”

“云溪,你现在在哪?”刚和男友一起从南面回来的鎏金,飞机落地没十分钟,和家里拨了一通电话,原本是报平安的,谁想到,竟然会得到这般爆炸性的新闻。

乔老果然临死之前,都要蹦跶两下,简直是死不足惜。

虽说,冷家上下已经把当初乔老大闹法庭的事情全部封住了,但,依旧有风声传出。

母亲叮嘱她,千万不要冲动,冷云溪的身世到现在,谁都没有定论。她想想,立马给司徒白打了电话,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当即,除了怔愣之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好好的一家人,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去?

怎么可能云溪不是冷家的女儿?

设身处地来说,如果换成是她,发现自己呆了这么多年的家竟然不是真正的归属,那该是什么样的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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