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均然丢下句我回房间就转身走了。
姚臻坐在原地,徒留莫名。
全然不明白,才觉得要恢复一点正常的关系,怎么顷刻间,又变得奇怪且生疏起来。
午后依然炎热,屋外的每一处似都被日头烤得灼烫,姚臻看着江均然走出大门,唤来小兰,端些冰饮解暑。
三伏天,连呼吸都觉得窒闷难忍。
没坐片刻,屋外又响起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她正想,莫不是江均然去而又返,遗漏了什么物件在家里,一抬眼,推门进来的却是陈顺中。
惊讶得嘴都忘记合上。
陈顺中走过来,习惯性往人脑门上一弹,她才回神揉着额头。
表哥,你怎地突然回家了?
他从外面回来,也是热得满身汗渍粘着衣物,难耐得很,随手端起桌旁的瓷盏,不管是什么,就一气灌下了喉。
无甚事,回家歇歇。
姚臻暗自腹诽,这才刚以事忙为借口将另外一个人支去了公司。
见人没说话,陈顺中又问:你下午有事?
没有。
那就正好,歇一歇,晚些时候,带你出门玩。
她再次微张着唇呆楞看他。
摹地想起夜里随口说的那句在家闷得很,问道:表哥,你特地回来,就是为了带我出去玩?
对呀,是不是觉得表哥特别好。
玩笑式的语气,叫人分不出来,其间有几分正经意思。
姚臻便只当他是在讲玩笑,拊掌点头道:要是带我去百货商场买时兴的裙子首饰,进口的香水,再请我去吃看电影,吃蛋糕,那才是最最好的表哥。
他听了又伸手来捏她的脸:小丫头都是哪里学她的。
却宠溺地全都答应下来:都给你买,还喜欢什么?
姚臻撅了撅嘴,将他的手别开:我随口讲的,你怎地都答应了。
家里不差这几个钱,你开心就好。
她恰时打了个哈欠,便掩着嘴欲转身往楼上去:表哥,我午憩一小会,等我醒来再想想怎么花光你的钱。
去吧。
陈顺中目送着她走远,扯着胸前的衬衣扣子又往下解了两颗,热意却并没有消退多少。
他想,自己这点小心思,若是说出来只怕好笑。
不过是,不大想姚臻和江均然单独待在一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