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其实很好,至少它是健康的。
而在夜晚突然充满渴求辗转难眠,工作偶然心悸时想起裴音抚摸胸口的手,听到裴音突然说要回春喜找妈妈,产生把她强行留在身边的想法……这些是不健康的。
他本来已经快要习惯这种生活了——独自消化不健康的情绪,以从前的状态面对和包容妹妹。
只需要等裴音意识到,她对长兄的好感如何悖于伦理,收了心思,完成少年向成年的过渡,李承袂曾经想着妹妹自慰、对妹妹产生的不堪念头就可以彻底成为过去式。
他已经叁十岁了,正确处理自己的问题,引导妹妹健康成长是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
李承袂再次将手链对光,盯着那排模模糊糊的英文。
Puffypussy.
不会有错,再看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哪怕是用不同的释义解答,也还是那个意思。
「松软洁白的,肿胀的,蓬松的,白绒团一样的,鼓起来如同小丘一样的,少女的阴户。」
裴音把自己的穴写在给他的手链上。
她就真的这么想被他操吗,被同父异母、大她十几岁的哥哥按在床上,像那天晚上给她检查灌药一样,在窒息里被上到失禁?
李承袂脸色阴沉无比,风雨欲来。
这段时间,在开会、应酬、出席种种正式场合的过程里,李承袂无一例外都戴了这条手链,把它细心收进袖口,压在表带下面,紧紧贴着自己的脉搏。
他傻逼一样当哥哥当上了瘾,自欺欺人,一直把礼物当成一种亲情的约束,即使在为他戴上这条手链的时候,妹妹只穿着白色的T恤跪坐在身边、床上,长发柔软垂下,臀部脂肪堆积,白得晃人视线。
而此刻,亲眼所见的淫词秽语清楚明白地告诉李承袂,这东西从头至尾都没有约束的作用,只是裴音单方面充满渴望的献祭而已。
它在这半个月里,像丝丝吐着信子的小蛇一样盘栖在他皮肤上吮吸血液,旁观李承袂一无所知地自我洗脑,试图用亲情感化自己尽快回到生活的正轨,实际上却当众宣淫,带着妹妹的小穴工作社交,接下来还要进行可能毫无用处的家庭教育。
这真的会让人感到反胃。
李承袂怒火中烧,他为裴音忍耐如此,步步退让,而她一次次不识好歹,挑战他的耐心,试探他的底线,生怕他身上没有她留下的标记。
盛怒之下,他甚至感到荒唐——他们作为兄妹,连掌控对方的欲望都如此相似。
个中唯一不同,是他无法容忍裴音一厢情愿想将他视作她的所有物,以至于试图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她对兄长没有防备,对别的男人也没有。
妹妹到底会不会在被他拒绝之后,自暴自弃,去别人身上寻找替代的快感?
林铭泽是他前妻的外甥,裴音疯成这样,或许真的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
李承袂捏起裴音送给他的手链,目光沉沉盯了很久,终于重新将它戴回到自己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