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众人倏地反应过来,“嗯……!?d(?д??)”
嫔妃们咬牙暗恨,皇上竟如此偏袒泠才人!
那宫女见皇上如此相信泠才人,脸色一白,头砰地磕到地上,“皇上,定然是泠才人害的主子啊!主子险些小产,怎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那宫人声泪俱下,痛哭流涕,形容之悲惨,怎么看都像真的受了欺害,而婉芙就是那个奸诈卑鄙,仗势欺人的真凶。
“皇上,这宫人信口雌黄,奴婢实在看不惯她往主子身上泼脏水!”
秋池心里窝火,恨恨得瞪了眼说话的宫人,眼圈一红,跪道:“晌午时,奴婢去御膳房为主子拿午膳,正遇见了咸福宫的人。主子爱吃酸枣糕,奴婢正欲多拿两块,结果咸福宫的人说,江顺仪有孕,也要吃酸枣糕,就把奴婢手里的全抢了去。”
“不止如此,他们还称伞坏了,不能让午膳受了凉,又将奴婢的伞给夺了。分明是他们仗势欺人,却要反咬主子一口,主子明明什么都没做,晌午饿着肚子,连口热乎饭也没吃到……”
李玄胤讶异,眉梢微扬了下,后午他让她说倒底怎么回事,她憋着不愿说,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晌午竟是还没用膳,怪不得晚膳在乾坤宫吃了那么多。
“朕问你时,你怎么不说?”
婉芙抿了抿嘴,小声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皇上政务操劳,她若总拿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他,终于招厌的一日,左右她也没吃亏。
李玄胤看出她心中所想,眸色加深,若是旁人,巴不得到他面前告状,她这时候倒是乖,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说。
这时,那宫人见皇上又信了泠才人,情急之下,忽然大声嚷道:“皇上,这宫人是泠才人身边的,不可听信她一面之词啊!”
耳边聒噪得厉害,李玄胤不耐地拧起眉,抬手让陈德海将人拖下去,“送到慎刑司,严加审问。”
这是偏信于泠才人了,陈德海心里明镜似的,今夜这桩事,不是有人要害江顺仪,就是江顺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江顺仪这回是算计错了,泠才人一后午都在乾坤宫,哪得空去害她。而且泠才人聪明着,也就嘴上厉害厉害,哪真敢去谋害龙裔,这不是断了自己后路吗!
那宫人一听自己要被押入慎刑司,吓得两股战战,冷汗淋漓,哭嚎道:“皇上,奴婢冤枉,此事定与泠才人脱不开干系!”
“皇上!”那宫人连滚带爬,要挣脱小太监的桎梏,却又被捉了回去,拖出了外殿,一时清净下来。
“皇上这么专横,会让人觉得皇上偏心嫔妾的。”婉芙趁着没人往这看,偷偷拽了拽男人的衣袖,很快收回了手。她咬了咬唇,眼如秋水,顾盼生辉。
李玄胤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这人就是蹬鼻子上脸,竟敢说他专横!
在场的嫔妃也傻了眼,这泠才人是活腻了吧,竟敢指责皇上专横。
李玄胤斜睨了眼前女子一眼,“泠才人目无尊上,朕罚你半个月内不可吃酸枣糕。”后面的话是对陈德海说,“让御膳房记得,但凡是金禧阁的人去,都不得将酸枣糕拿出来。”顿了下,又道,“每日再多加一碗药膳。”
“皇上!”婉芙想到那难喝的汤水,小脸顿时垮下来,委屈巴巴地,“嫔妾不想喝……”见男人冷淡着脸色,绝无回旋之地,皱皱鼻子,哼道,“皇上真不讲理。”
“闭嘴!”李玄胤脸色一黑,头疼地捏住女子的脸蛋,堵住了那张惹是生非的小嘴。私底下也就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胡言乱语,他若不罚,平白叫人对她生了妒,日子不好过的还是她。
婉芙垂下脑袋,看起来不情不愿,“嫔妾认罚就是了。”
太医低头过来,“皇上,臣方才查明,那麝香正是源自这宫裙的衣袖上,量虽少,却因加了甘松,气味久久不散,若有孕之人常着此衣,则会致使小产。”
“好恶毒的法子!”嫔妃中不知谁人惊到,下意识脱口而出。
听雨哭着从殿内跑出来,扑通跪到李玄胤面前,红着的眼愤愤盯向婉芙,“皇上,是泠才人,定然是泠才人。泠才人入宫后,一心上位,主子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卷入后宫纷争中,才迟迟不答应,泠才人就设计主子,主子不过是责罚了她,让她怀恨在心,与主子处处针锋相对!”
“这日奴婢不过是多拿了泠才人的酸枣糕,泠才人气不过,定要报复到主子身上,才去乾坤宫堵着主子,主子分明从未苛待过泠才人……”
她边说,边呜咽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