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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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风老板做的局,还是富家公子钱多人傻,把价钱一再抬高,最后竟然让蒋睿晟花掉了三十金来买这么一对不能吃只能看的蟋蟀。

蒋睿晟倒是能下得了决心,花费如此大笔的银钱。或许在他心里面,三十金也比不上苏怀云生母留给她的嫁妆。

费一点小钱,就能收获大钱,他才会丝毫不心疼。

“按照原来约定的,风老板只要给小女子八金便足够了,其余的都是独月楼所有。”苏怀云不能久留,巴不得立刻拿到钱就走。

原本想着让莲玉过来便好,自己就不必在露面了。但是这位风老板神神秘秘的,她担心莲玉并不能应付得了,只好自己来走一趟。

风老板倒也不扭捏,拍拍手,便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童双手把托盘送到苏怀云的跟前,上面一排金子,显然不止八金。

第49章 提醒

苏怀云一怔,脸色微变:“风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小女子是出尔反尔之人?”

“苏姑娘误会了,只是在下觉得姑娘当得起这笔银钱。”风老板的声音不徐不疾地从屏风后传来,语气中含着笑意:“若是在下没猜错,蒋公子会到独月楼来,多得姑娘的提点。姑娘有意想摆脱蒋公子,要遭他厌弃,却不是那么简单。”

苏怀云皱眉,看来这位风老板已经把她查得清清楚楚了。

也是,忽然送上一对蟋蟀,张口就要八金,身为老板如何会不明不白就收下?

“苏姑娘还是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你算计了他,或许蒋公子隐约猜出来了。你不乐意送给他嫁妆,不愿意帮忙打点,这样的心思也容易看出来。姑娘想着他受了奇耻大辱,必定不乐意再迎娶你。姑娘心里或许还有一计,好给蒋家泼脏水,你再主动退婚,勉强保住名声,不至于被蒋家反将一军。”

风老板的话语还是慢吞吞的,苏怀云听得浑身绷紧,脸色顿时不好了。

他说的,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想的。

难道她的计谋如此不堪一击,连一个外人都能轻易猜出来,更何况是蒋睿晟?

“这泼脏水,姑娘也想得周到。只怕有意引着少女怀春的路姑娘对蒋睿晟亲近,对苏府的新夫人来说,路小姐和四少爷,不管哪一个都比姑娘来得重要。路小姐一颗芳心落在蒋公子身上,自然会主动亲近。姑娘略施小计,所有人都以为蒋公子移情别恋,先变了心,姑娘就成了占理的人。若是提出退婚,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蒋家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如此,姑娘便能彻底摆脱了蒋睿晟此人。”

风老板每说一句,苏怀云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把她的心思猜了个透。连他都看出来了,难不成蒋睿晟心里也早有计较?

若是如此,那么苏怀云的一番心思岂不是要付诸流水?

“姑娘不必担心,想必蒋公子素来自负,还不能猜到这个份上来。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下能看出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不过容在下提醒苏姑娘一句,正因为蒋公子的自负,他最是容不得有事情脱离掌握之中。”风老板手里的折扇一握,轻轻道:“即使得不到,也绝不会拱手让人。若是蒋公子执意迎娶苏姑娘,在蒋府里大门一关,谁又知道姑娘过得是生是死?”苏怀云听了,浑身不寒而栗。

的确如这位风老板所言,蒋睿晟要是执意迎娶自己,苏老爷为了面子遮掩一二,她岂不是要掉进火坑,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原本只想要摆脱蒋睿晟,如今倒像是把自己推入火坑了。

只是她早就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慌张了一会,很快就平复了思绪。

“多谢风老板地提醒,小女子感激不尽。”既然话已经说话了,苏怀云也能走了。

风老板说的不错,或许她也该想想要如何扭转这个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第50章 戒备

屏风后的男人低沉的笑声传来:“苏姑娘刚刚来,何必急着走?若是在下没猜错,蒋家的下人只怕已经查到了这附近,或许很快就找到姑娘的行踪,姑娘若是这时候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苏怀云愣了愣,倒没想到蒋睿晟的动作够快,迅速就联想到自己身上。

也是,她风寒感刚刚好就急着出门,恐怕惹来蒋睿晟的怀疑。

“风老板开得了这个口,看来是有意帮小女子一回?”苏怀云不敢肯定,这位独月楼的老板会不会真的愿意出手帮忙?

“不错,在下倒是跟姑娘投缘,举手之劳而已,实在不愿意有人打扰了这难得的清净。”风老板一口应允,似乎并没有吩咐什么,苏怀云却能看见帘子后面原本候着的小童听了这话便离开了。

显然不必叮嘱,下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这位风老板果真不简单,底下人训练有素,哪里像是区区一家酒楼的老板?

苏怀云越发看不清此人,心里的戒备愈发深了。这人调查自己,莫非是想从她身上有所图谋?

不过她自问并非国色天香,能看上的,或许只是生母留给自己的财富。

不只是丰厚的嫁妆,以及生母名下的铺面,最重要的是生意人的关系网。

这路子不是谁都能随意得来的,生母费了很大的劲儿,这才搭上路。

王秀咏曾想要掌握这些赚钱的路子,即便自己手上不用,卖给别人也能赚一大笔。

可惜大夫人身边的奴仆一个两个都不知情,留着也没用,索性都打杀了。至于苏怀云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那时候年纪也不大,能知道什么?

索性没从她身上下功夫,所以王秀咏不知道的是,苏怀云从生母手上接过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这路子最重要的印章和对牌。

正是有这些东西,才能动用暗地里的人和事。

只是苏怀云一直没有碰过,印章和对牌都藏在一个只有她才知道的地方。

自己当年并不清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只叹是生母留给她的,索性好好保存。

上辈子蒋睿晟知道后,想尽办法从苏怀云手上拿走了这些。路子上的人只认印章和对牌,苏怀云失去了赖以依仗的皇牌,这才孤立无援,再也没有了翻身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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