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鹪大哭,薛辟自然看不过去,冲过来怒怼夏裴夙:“你要是嫌我妹妹不好,大可以和离休弃,成天欺侮她一个弱女子,还算不算男人?!”
“……”
夏裴夙脑仁子嗡嗡作响,气得额爆青筋,一言不发脱下蓑衣,扔给薛辟那只落汤鸡,火着脸把明鹪打横抱起。
“再哭!再哭把你丢你表哥的尿里!”
“对不起……”
原来是为了抱她才叫她撑伞的啊,明鹪瞬间止哭,讪笑了一下,嗫嚅道歉。
夏裴夙理也不理她,路过一旁怒视他的薛辟,恶狠狠地叱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跟我回去!”
发火的二公子可不管弱女子还是弱男子,训起人起来一视同仁。薛辟按辈分是内兄,年纪却比他小八九岁,被威严凶暴的夏老二一吼,仿佛见到了远在金陵的亲爹,一个哆嗦便老实披上蓑衣雨笠,乖乖跟在他和表妹后面回道观。
可是某人怀里的明鹪不安分,夹着腿扭来扭去,似有难言之隐。
“裴夙哥哥,我……我……”
“我不是你哥哥。”
小气!小明鹪撇撇嘴,心里郁闷,但不得不说。
“我想……我想小解。”
“憋着。”
“可我已经憋了很久了……”
她和衰人表哥跑来山里野,肯定没处方便,又淋了雨冻成狗,愈发积尿,薛辟可以堂而皇之对着天地洒黄水,明鹪一个姑娘家只能往死里憋。
可怜,活该!
小混账真的又皮又事,夏裴夙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压下打烂她屁股的冲动。
“尿身上,反正已经淋得湿透了,别人分不出是雨还是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