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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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小声应下:“是。”

“退下吧。”

王德躬身退下,退到殿门口时,他不小心抬头,只看到皇后娘娘轻轻提陛下盖着被子。

他走出大殿,看着天空上的弯月,明日或许是个大晴天。

第142章

口中有股淡淡的苦涩味道,仿佛整个身体, 都蔓延进一股苦味。

容瑕睁开眼, 看到的是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整座宫殿就像是被光笼罩着一般, 他闭了闭眼,视线才清晰起来。

“陛下,您终于醒了,”王德见到容瑕醒来, 喜不自胜, “快传御医, 陛下醒了。”

殿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容瑕看了眼跪满整个大殿的宫女太监,闭了闭眼, 小声:“朕要漱口。”

用清茶漱口过后, 嘴里总算没有那么难受, 容瑕的目光在四周扫过, “娘娘呢?”

“娘娘昨晚守着您一夜没睡,今日一大早,因为周大人与刘大人有事禀报,娘娘才用了一杯浓茶赶了过去。”王德知道陛下对娘娘的看重,忙小声解释道,“娘娘走之前,还再三交待,您若是醒了,一定要派人去禀报她。”

“娘娘既然在处理事情,暂时不要派人去打扰,”容瑕靠太监扶着坐起身,等御医给他伤药以后,对王德道,“去把赵仲叫进来。”

王德躬身退下。

不多时赵仲就赶了过来,容瑕让不相干的人退了下去。

“陛下,您怎么会伤成这样?”赵仲见容瑕脸色惨白,就知道这不是在做戏,“微臣之前调查过,此女并不会武,并不是从小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

安乐公主与朝堂上某些官员有牵扯,陛下早已经察觉,但由于前太子蒋涵把皇位“禅让”给陛下,所以在天下人面前,陛下必须要厚待前朝的皇族。

安乐公主的不安分,等于自己把绳子系在了自己脖子上,赵仲明白,陛下也明白。赵仲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陛下明明早有防范,为什么还被伤得这么重?

一刀在手臂上,一刀在肩膀上,好在都不致命,但流这么多血,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养得回元气?

“朕知道,”容瑕面无表情地捂着受伤的手臂,“此事你日后不必再提,尤其不要在皇后跟前提,朕心里有数。”

“是微臣想得不够周到,”赵仲忙道,“这些话若是皇后娘娘听见,她只会更加难过。”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伤了陛下,这事就算与皇后娘娘没关系,皇后娘娘心里也不会好受,他若是再提,只会让皇后娘娘更加难受而已。

“前朝的旧人,该清理的就清理,不必再顾忌。”容瑕声音冷淡,“朕待他们仁至义尽。”

“陛下……”赵仲犹豫道,“娘娘昨夜已经下令,严查前朝旧人,但凡形迹可疑者,全都打入大牢,就连安乐公主身边下人也都杀的杀,囚的囚,安乐公主被发往苦行观修道,终身不能出观。”

苦行观是什么地方,外人不知道,他们却是清楚的。前朝有些罪妃便被发往此处,听说里面比冷宫还苦,进去了便是生不如死。

把安乐公主发往苦行观,也不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对安乐的仁慈还是残忍。

听到这话,容瑕脸上露出笑意,方才的肃杀与冷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皇后娘娘已经下了凤令,一切便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办吧。”

“陛下,那您……”

“朕要养伤,不宜太过劳神。”

“是。”赵仲退出大月宫后想,陛下召他来,究竟是想说什么呢?

御书房里,班婳看着高高一堆奏折,再也绷不住脸上端庄的笑意,干笑着看向周秉安:“周大人,这全都要看?”

“娘娘请放心,一些请安奏折,微臣几人已经筛选出来了,”周秉安把一份单子呈了上去,“这是微臣等筛选出来的奏折名单。”

班婳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又随手翻了几本奏折,“周大人,前几年受灾的地方,近来可缓过劲儿来了?”

“请娘娘放心,陛下免了这几个重灾地两年的赋税,虽说日子仍旧有些艰难,但好歹不用饿肚子了。”周秉安面色敬重又温和,“当地不少百姓为陛下与您立长生牌位,祈求您与陛下万万年年,健康无忧。”

“与其求我们万万年年,不如祈求大赢风调雨顺,百姓再也不遭受大灾,”班婳笑了笑,她并不信这些,“几位大人辛苦了,这些奏折里若有重要的内容,本宫会念给陛下听的。”

“陛下的伤势可好了些?”

班婳看着门外的阳光,神情有些怔忪:“应是无碍的。”

周秉安等人见皇后无意再说下去,很有眼神的起身告退。

他们离开以后,班婳就让亲卫抱着奏折后殿走,半路上遇到赵仲,她略惊讶地挑眉:“赵大人?”

“臣见过皇后娘娘,”赵仲现如今对班婳已经无限折服,看到班婳第一眼,便迫不及待地行了一个大礼。

“你怎么来了,难道是陛下醒了?”

赵仲正想说是,就见眼前一阵风拂过,再抬头时,跟前哪还有一个皇后娘娘?转头一看,只看到皇后娘娘匆匆离去的背影。

“容瑕?”班婳小跑进殿内,见容瑕坐在床上喝粥,脚下一顿,半晌才道:“你醒了?”

容瑕笑着放下碗:“婳婳,让你担心了。”

班婳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下次你若是再这么逞能,我就要狠狠地教训你。”

“婳婳想要怎么教训我?”容瑕在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哼,”班婳见他这么配合,竟是说不出狠话了。她指了指侍卫放在桌上的奏折,“这些东西我看着头疼,不重要的我都帮你批了,其他的我念给你听。”

“好。”容瑕知道班婳不耐烦看这些,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先用膳食,”班婳走到案前,回头看了容瑕一眼,“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

容瑕不敢回嘴,只能乖乖地任由班婳抱怨。

不过很快班婳没有再说话,她低头在案前不停的写写画画,面上虽有几分不耐烦,但仍旧耐着性子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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