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我没哭,知道了。”
应该是电话那头的秦父解释了一长串,林译默默给她擦掉眼泪,挂了电话后秦欢瑞脸上梨花带雨,湿润的眼眶,哭红的鼻尖,更显得楚楚动人。林译心头一紧,一直盯着她看,温柔地啄吻着她的泪痕,一直往她眼睛上边亲,亲到眼皮,他还想继续的时候被秦欢瑞捂住了嘴巴,她闷闷不乐地趴在他肩头。
“爸怎么说?我们过去看看?”
“嗯不用了,我爸说雪糕吃了塑料袋,还好送到医院就拉出来了,现在在医院检查身体,看肠道有没有被拽坏。”秦欢瑞扁扁嘴,看不到她表情的林译感觉她又要哭了。
林译耐心地哄了她好一会,两人进了厨房将秦母准备好的食材按网上搜到的食谱煎炒蒸煮了一番,先不论味道,加上秦母临走前已经煲好的,好歹也算做出来5菜一汤。
秦父公司是国内最早开始从事幕墙工程的企业,当年他开始从事这个行业时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公司里其他人都是搞机械、材料的,只有秦父是学力学的,于是从接手第一个幕墙工程开始,他就一直负责施工部门。在此期间,他的收入和分红一直在快速增长,后来秦父利用常年在各地施工的便利,在全国旅游胜地各买过房产,得闲的时候就会带着母女俩去休假。这里就不得不提下秦父的好眼光,他同样在北上广深也买了好几套房产。这样的资产结构使得秦家的收入一直维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水平。
在秦欢瑞看来,爸爸颇具投资眼光,可是在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暴发户的特征,时至今日,他身上从没用过什么奢侈品,戴的都是很普通几千块国产的腕表,日常代步车是一辆皮卡,因为坐着舒服且省油。秦欢瑞从小住到大的家里摆放的还是十几年前买的家具,大气、质优,当年的装修风格到现在都不觉得过时,除了家用电器更新换代比较频繁,可见秦父的品味真的很好。用秦父自己的话来说,获取财富的过程,也是获取驾驭财富能力的过程。这个过程很漫长,经历的磨砺越多,你驾驭财富的能力就越强,才不至于被金钱所反噬。
所以秦父对秦欢瑞完全是富养状态,什么都会给她最好的。以至于秦欢瑞工作后每个月他还是会固定给她打钱。
待秦家父母带着雪糕回家,这对年轻的夫妻已经窝在沙发上等了他们好一会。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秦欢瑞一把推开靠在她身上的林译,冲到门口去接爸爸手里的狗子。
雪糕看起来挺精神的,仰起头呜呜地对着秦欢瑞叫,还舔了舔她的手。秦父大概说了下情况,内脏没有什么损坏,后续还要继续观察。林译跟着秦欢瑞走到门口,礼貌地叫了声“爸、妈”。秦母瘪了下嘴瞥了他一眼应承了一句,走到餐桌前看到他们夫妻已经将准备好的饭菜用碟子倒扣着保温,她进了厨房将之前煲好的汤汤水水也端了出来,一家人终于吃上晚饭了。
秦父从酒柜里拿了一樽好酒和两个小酒杯出来,准备和女婿小酌几杯。秦欢瑞不动声色地将秦父放到林译面前的小酒杯摆到自己面前,“爸爸,今天我和林译也去医院了。”
秦母一听,瞬间急了,忙问:“欢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林译,嗯...他...”秦欢瑞还在纠结要找什么借口,林译抢答道:“爸、妈,今天欢欢陪我去拔牙,智齿发炎了。”
“是早上去拔牙的,现在没什么问题了。”
秦母见他这么说,当下也没再多问。秦母自然不肯让女儿喝酒,收了她的酒杯搁置在餐桌的一旁。自酌的秦父问起林译最近工作,林译点到为止,和岳父聊起最近的工作安排。
秦母却突然生气了起来,指桑骂槐,对着秦欢瑞说道:“雪糕养了这么久还是不听话,翻垃圾桶吃塑料袋,一点都不乖。当初就不该养!”
雪糕是秦欢瑞回国工作后养的,一开始是和秦欢瑞住一起,因为她有段时间去国外出差,才将雪糕寄养在家里,秦母先是百般嫌弃,后来慢慢接纳雪糕,现在比谁都上心,当第二个孩子一样养着。
秦欢瑞听到妈妈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妈妈,我换了好几个感应的垃圾桶,你每次都偷偷换回最原始的那种,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在怪妈妈吗?妈妈用不惯这种感应垃圾桶,今天雪糕偷吃塑料袋,要不是我第一时间发现,雪糕命都没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
林译见不得秦欢瑞受委屈,但是老婆被亲妈这样训,他也不敢得罪岳母。林译迂回地想缓和一下气氛:
“妈,我同事是专门训警犬的,我可以请他帮忙...”
真让秦欢瑞夫妻带走雪糕,秦母又不舍得了,当下沉着脸不说话。秦欢瑞接着林译的话气呼呼地说道:“雪糕一直很乖的,我要把它带回去。”
秦母如鲠在喉,“高医生说还要复查,过几天再说。”最后还是秦父出面,将这个小争吵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