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无需值宿,礼部侍郎柳松泉却赶来得比谁都早,端着一盏热茶细品,袅袅的朦胧水汽遮住了半张脸。
随后披着厚厚大氅的男人挟着风雪的寒气入了内室,手中握着一个熏炉,薄薄两片唇没了血色。谢妙息扭头让宫人去燃起一炉无烟银炭,放在祁寒生边上。
萧安期和沉奉徵几乎是前后落了座,陆时年神色阴郁,站在门口望了一圈没见到几个大理寺的人,招手让低头混在一堆值宿官吏中的卢冠玉过去坐在他边上。
“事发突然,应先通知附近州县加固堤坝,疏散避险。”萧安期率先开口,点了几个中书省的小吏拟旨,由驾部员外郎经手负责,按八百里加急的规格送去丽州海陵和附近诸县。
有了萧安期和沉奉徵的发令,各部门也在一片混乱中重新运作起来。五更鼓响,顾不上原本的规矩,该上朝的、没资格上朝的官员们都已经从家中或是舍中赶来,挤在大殿中听候发令。
待人来得差不多了,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开口的柳松泉握着象牙笏板闲庭信步般走出来,神色淡淡,语气也没什么波澜。“臣有事要禀。”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站在殿中的瘦削人影,柳松泉好似浑不在意,理了理衣衫,吐出的话语砸得整个大殿噤了声。
“臣还请陛下自降一道罪己诏,以受国之失告神明,以君主之责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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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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