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洋苦笑一声,“当然是越久不见越好了,说明天下太平嘛!”说罢,施洋又跟秦简三人打了招呼,这才开始给他们介绍案情。
“你们刚进门的时候,我听见荣辉似乎已经跟你们讲了一些,死者,方美娟,是宁原青砖厂工会的副主任,也是厂长周万才的妻子。”
“尸体是在河口村村东头的玉米地里发现的,而方美娟的家却在镇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河口村,不过河口村村东头距离镇里倒是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左右。”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脸朝上,仰躺着的,尸体上满是性/行为的痕迹,尸体一/丝/不/挂,附近也没有找到属于死者的衣物,目前怀疑,死者应该是被奸/杀了,凶手作案后,慌乱逃走时,自己的衣物跟死者的衣服混在一起,他来不及分开,便一起抱走了,然后拿回家毁尸灭迹。”
罗昊面沉如水,问道:“现场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一些足迹,目前还在分析中,另外,尸检也还在进行中,联系你们之前,我们也初步调查了死者的社会关系,但是,很遗憾,并没有什么斩获。”
“据方美娟的丈夫周万才所说,方美娟平时不是在厂里,就是在家里,除了偶尔去看看她父母,几乎就是两点一线,他根本就不知道方美娟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去河口村。”
“问到方美娟有没有可能背着他还有其他男人的时候,周万才说得斩钉截铁,他说绝不可能,他的妻子绝对不可能背叛他,他还强调,这么多年的晚上,两个人从来都是在一起的,他也几乎不会去外地出差,方美娟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机会呀!”
“另外,我们也询问过方美娟工会的同事,看看方美娟这么多年,有没有在工作上跟人结过仇,答案也是没有的。”
“工会的人都说方美娟这个人,虽然有时候爱贪点小便宜,还嘴厉,得理不饶人的,但跟人结这么大的仇,那肯定是没有的。”
罗昊听罢,点了点头,问道:“施队,方便带我们去趟现场吗?”
施洋点头,“没问题,我亲自带你们去,尸体我们虽然已经拉回来了,但现场我们还是封锁了,而且,我还留了人继续进行地毯式地搜证,不过,哎!”
施洋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下了半宿的雨,现场估计也很难再剩下什么了。”
......
一行人是骑着县里的摩托车赶去河口村的。
汉洲县的警用摩托车跟浦江市的相比,长相上虽然差不多,都是边三轮的,也就是侧面带斗的,不过汉洲县的警用摩托车显然是早些年市局淘汰下来的一批。
因此,破得呀,简直感天动地。
秦简坐在侧斗里,每次转弯,都感觉自己可能会随着离心力而飞出去。
不得不说,有种后世在游乐场做空中飞车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好在,两世她都不是什么晕车的选手,因此,下了摩托车之后,除了屁股被颠得有点疼之外,没有其他不适。
现场果然如施洋所说,拉了很大的一块封锁区,有七八个民警同志正在一寸一寸地搜证。。
因为搜得细,所以速度并不快。
施洋大声喊道:“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个民警大声回道:“施队,我这边发现了一条布丝。”
其他人则都没有什么发现。
一条布丝么?
罗昊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民警指了指这片玉米地的东南角,“这一片发现的。”
罗昊闻言,皱起了眉头。
秦简也皱眉思考,为什么会在东南角呢?
刚才在来的路上,施洋大概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河口村的地理情况。
秦简知道,案发现场的这片玉米地位于河口村的正东面,它连着下河村正西面的玉米地,也就是说,两个村子是被一大片玉米地隔开的。
两次村子的正南面,有一条河,河口村在上游,故名河口,下河村在下游,故名下河。
通往镇里的路,正位于河口村的东北角,也就是下河村的西北角,两个村子共有一条河,共用一条路。
因此也可以说,河口村通往镇里的路也是在玉米地的东北角。
他们一行人,停车的地方便是玉米地的东北角。
那布丝又为什么会在东南角呢?
试想一下,凶手在玉米地中作案后逃离,他如果是要逃往镇里,衣服上被刮下来一条布丝,也应该留在东北角才对。
如果凶手是河口村或者下河村这两个村子里的村民,那他作案后直接往东或者往西穿过玉米地逃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往南拐呢?
难道凶手要走水路?
跳河,游走?
想到这里,秦简不禁问了一句,“施队,南面那条河的对面是哪里呀?”
“是县里的种植林,你问这干嘛?”施洋的语气有些疑惑。
罗昊此时也看向了秦简,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罗昊的话音刚落,王文光和郭峰也看向了秦简。
秦简瞪大了眼睛,心道:她师父还好,后面的这两位大哥,你们那期待的眼神是闹哪样啊,案子还八字没一撇呢,我能想到什么呀?
我就是简单地分析了一下而已,很单纯地分析,好么!
吐槽了一番之后,秦简回答了施洋的问题,“施队,我就是随便想了想,如果这条布丝是凶手留下的,那他留在了玉米地的东南角,他进来或者逃走的方向,就只能是河了,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河的对面是哪里?”
施洋听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太可能吧!一来,他逃进林子干什么呀,回家把衣服赶紧烧了才是正经吧!二来,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他跳河游泳吗?也太过危险了吧!而且,这条河可不算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