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冷?竟然不是江,也不是沈,难道凶手还有一个目标,姓冷吗?
秦简不由地想到。
只听罗昊又问,“那后来呢,按照你们之前的说法,刘平安似乎已经很多年都不回文丘村了,他是哪年离开的?去干什么了?”
董长宏还没回话呢,大山却抢着开口了,“这我知道啊,73年那会,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在县里认了个六级钳工当师傅,然后他便进了农机厂当学徒,当年,听说了这事,村里人还议论呢,谁呀,这么大胆子,敢收一个灾星当徒弟,嫌自己命长吗?然后,从那年开始,赖狗便再也没回过文丘村。”
秦简冷笑,她心里很清楚,刘平安为什么不回文丘村,父母没了,对自己视如己出的蔡家两口子也没了,文丘村还有什么值得他回去的呢?
他几岁便沦为孤儿,文丘村除了蔡家两口子便没有人帮助他,关心他,对他好。
十几岁,他视为至亲的蔡家两口子竟然被人放火烧死了,然而,他的话却没有人相信。
村里人都说他是灾星,说他克死了父母和蔡家两口子。
成长在如此环境里,刘平安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秦简毫不意外。
“再后来呢?”罗昊又问。
大山道:“记不住是81还是82年了,他被农机厂开除了,便不知去向了,这么多年,我好像也就在镇派出所户籍室见过他一次。”
......
罗昊和秦简离开了,但他们却没有回市里,而是准备在镇招待所凑合一宿,因为第二天,他们便要去镇派出所调查当年的蔡家失火案。
虽然案子最终被定性成了意外,但派出所当年既然出警了,便必然会留下档案。
与此同时,罗昊还让董长宏帮他跟村里人打听当年的事,看看有没有人能记得当年的具体细节以及刘平安所指的那几个知青的名字。
镇招待所的条件很差,即便是政府招待所,依旧跟市里和县里的没法比,好在罗昊和秦简都不是什么穷讲究的人。
累了一天了,秦简表示,大马路她都睡得着,如今有张床,不错了。
安排好住处之后,罗昊先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并没有询问工作进展,只是说一声,他今晚就不回去了,预计明天下午能到局里。
打完电话之后,罗昊便带秦简就近找了家面馆,把晚饭给对付了。
回到招待所,秦简在前台买了牙膏和牙刷,刷了个牙,脸都没洗,便和衣睡下了。
简直糙得没眼看。
想想前世,秦简高低也是个精致的猪猪女孩呀,如今,干了这行,忙起来还想精致,那是基本没戏了。
不得不说,真是时势造英......
呃,不对,是时势造女汉子啊!
翌日,秦简是被罗昊的敲门声叫醒的,秦简爬了起来,迅速地刷牙洗脸,又抓了几把自己凌乱的碎发。
然而,一撮毛始终倔强地立着。
秦简无语,算了,立着就立着吧,总不能用水拍下去,天冷,沾了水万一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
前世,易感冒体质的秦简似乎忘了,原身的身体素质可比她好太多了,穿过来已经大半年了,她就没有过头疼脑热。
师徒俩离开招待所,找了家早餐店,安安稳稳地吃了顿早餐,做到了早吃好,至于接下来午吃饱和晚吃好能不能做到,便不得而知了。
赶着镇派出所的上班时间,罗昊和秦简见到了所长,说明来意,所长十分配合地便派人帮他们去找二十年前的档案了。
罗昊和秦简也不干等着,便一起找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民警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
罗昊和秦简同时抬头,朝声音来源看过去,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民警,罗昊示意秦简去拿档案,秦简走过去,对年轻民警展颜一笑,“谢谢啦!”
秦简的声音甜,笑容更甜,年轻民警瞬间便红了脸,他结巴道:“不......不客气。”
顶着一撮呆毛依旧笑得十分有杀伤力的秦小简,并不知道,她已经扰乱了一颗少男的心,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案子。
拿到档案,她一边往罗昊的身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档案并不多,薄薄的两页纸,上面的每一句话都证明了,蔡家失火案就是板上钉钉的意外。
然而,真的是意外吗?
秦简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突然其中一个经办人的名字吸引了她的视线。
罗昊见她神色有异,问道:“发现了什么?”
秦简把档案摊开在罗昊面前,然后手指落在了一个经办人的名字上。
罗昊的瞳孔骤然一缩,“江鹏”,这个江鹏跟江志飞有没有联系呢?
罗昊和秦简的想法完全一致,他们决定先打听一下这个江鹏。
然而所长却告诉他们,这个江鹏十年前便被开除警籍了,所长没有说具体原因,寥寥几句话,罗昊和秦简便明白了,应该是跟数字帮的倒台有关。
不过,这跟他们目前正在侦办的案子并无关系,他们也不想深究。
罗昊问道:“那江鹏既然已经不在警籍了,您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能不能联系上他呢?”
所长道:“他应该是回浦江做生意了吧!”
罗昊插话道:“回?他是浦江,市里人?”
所长点头,“嗯,他好像开了一家家具厂,叫什么鹏,好像是叫鹏飞家具厂,你们可以自己查一下,至于我这边,时间太久了,应该是联系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