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很小,理发师只有两个,一个便是老板。
另一个正在忙着,老板不给她剪谁给她剪啊!
甚至,洗头都得老板亲自上。
很快,秦简洗完了头,坐在了座位上,似乎看出来了秦简此时此刻应该是不太爱说话,老板就也没继续cue秦简说话,而是跟店里的另一个理发师说道:“你刚才问我傅教授两口子,为什么不要孩子,是吗?”
“是啊!”
老板嘻嘻笑道:“什么不要孩子啊!那就是他们两口子对外的说辞,真实原因,我可知道呢,有一回,我看见傅教授的妈,骂他的妻子,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呢!”
理发师诧异道:“真的?”
理发师手里的顾客比老板先一步开口了,“可不,这事我也知道。”
理发师道:“看着傅教授家的,额,那么大,不像不能生的样子啊!”
理发师指的大,当然是屁股大了。
这个年代的人,总是有什么屁股大好生养的旧思想。
然而,秦简此时此刻,根本就无暇嘲讽这种旧思想,她脑子里想的是:会不会傅禹川的妻子本是能生的,但她这么多年过的都是寡妇一般的生活,这要她怎么生啊!
然而,傅家的长辈又需要傅禹川生孩子,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傅禹川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并没有碰过他的妻子,长辈问他们为什么不要孩子,傅禹川这个人渣便把妻子推了出来,说妻子不能生。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傅禹川的妈会骂他的妻子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但是,这里面却有一个疑问,傅禹川的妻子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呢?
秦简直觉,这里面还有猫腻。
她不得不大胆猜测了一下。
傅禹川的妻子是外地人,据说家世平平,是被傅禹川带回浦江的。
那......
有没有可能,这个妻子是傅禹川买回来的呢?
但,如果是傅禹川买回来的,心不甘,情不愿,难道不能跑吗,不能反抗吗,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呢?
会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傅禹川的手里?
“喂,小姑娘!”
秦简正想着,却被老板推了一下,她回神,转头看向老板。
老板笑道:“想什么呐,这么入迷,剪完了,看看怎么样?”
秦简看了看镜子,中规中矩,她点头道:“很好,谢谢老板。”
......
回到局里,秦简第一时间便把她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罗昊。
罗昊当即便找出来了王文光调查的傅禹川的资料。
资料显示,傅禹川的妻子,名叫齐丹,年龄29岁,比傅禹川小7岁,洛安省,省城人。
这都没有什么问题,罗昊又进一步调查了齐丹的身份信息,于是,问题就出现了,齐丹的身份证归属地,竟然并不是洛安省的省城,而是阳平市。
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齐丹的出生地本是阳平市,后来却定居在了省城,这是说得通的。
不过,当他们再进一步调查齐丹的背景时,很快便发现了一些bug,那就是,齐丹的父母是洛安省省城的普通工人,并没有调去过阳平市,而傅禹川却是在去洛安省省城出差的时候,认识的齐丹。
据说,两人一见钟情,傅禹川直接便把齐丹带回了浦江。
由于齐丹家世平平,傅家很不满意这门亲事,但傅禹川一意孤行,傅家到最后就只能妥协了。
不过,傅家的态度很明确,不待见就是不待见,因此,什么下聘啊、订婚啊,当初都是傅禹川一个人去洛安省跑的。
奇怪的是,亲家不来求亲,齐家也并不介意,并且,在傅禹川和齐丹婚后,齐家对齐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这么多年也是不闻不问,好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过于绝情了吧!
以上这些,就足以构成bug了。
首先,两个一辈子都在省城工作的父母,为什么他们的女儿的身份证归属地却不是省城而是阳平市呢?
其次,齐丹的父母在齐丹的这个婚姻里,就仿佛不存在一般,嫁女儿嫁得如此随意,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而且,他们也从来不会想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所以,秦简和罗昊一致怀疑,那就是,傅禹川很可能是给自己卖了一个听话的妻子,来应付家里,然后给妻子杜撰了一个身份。
那么,他从哪买呢?
首先,一定得是外地,还得是远一些的,因为,在本地,两方父母完全不见面,就有些不现实了。
再者,他比较了解傅家的情况,他自己是大院长大的孩子,现在又是大学老师,傅家的底蕴怎么会允许他娶一个家世平平的女人呢?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家里也没有办法,可能就懒得管他了,所以,一切怎么操作,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但是,他在操作那时候,哪里会想得到,有朝一日,警察会调查这个事呢?
自然,在操作的时候,就留下了不少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