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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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且略略思索,道:“就是那个楚……楚什么来着?”

“楚郁!”云安在惊呼出声。

萧且狠狠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记得倒是清楚!”

云安在立刻揽住萧且的脖子,甜甜地说:“是呀,别人是需要记的。哪里像咱们萧爷是根本不用记的!”

“你确定你说的这是好话?”萧且又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整天跟我拐着弯说话!”

“那就不说话了!”云安在在萧且的嘴角狠狠亲了一口。

萧且舔了一下嘴角,又把云安在刚刚那句话回忆了一遍,还是忍不住笑了。

楚郁是在腊月二十六赶来了化兴州。他这次调动算是升迁,也是云阔暗中动了关系,希望他来化兴州以后多多照顾他的女儿女婿。于是楚郁将上任的事情安顿好以后,就急忙带着云阔为云安在准备的东西,再加上他自己根据化兴州的实际情况给他们两个也准备了一些器物。

楚郁如今也算独在异乡,所以一有时间,他就会来萧且这边聚一聚。

那一天从不喝酒的云安在多喝几杯。她端着酒杯,笑嘻嘻地说:“我小时候一点都不喜欢云奉启,他总是凶巴巴的,我多吃一块糖都要批评我……那个时候呀……”

云安在借着酒劲儿,望着一眼楚郁,说:“那个时候呀……我就想着,如果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哥哥多好。”

她趁着低头抿一口酒的时候眨了一下眼,将眼里的氤氲逼回去。

其实楚郁每次见到云安在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想到顾瓷,如今又听她这么说,他心里的那一根叫做回忆的弦,轻轻地,就被拨动了。

“实不相瞒,你……真的很想我那位已经不在了的妹妹。”楚郁又饮一杯酒,心中苦涩。

萧且抱着胳膊,看着伤春悲秋的两个人,忽然说:“那以后直接以兄妹相称不就完了。”

云安在和楚郁同时转过头来,望向萧且,一脸错愕。

“有什么好惊讶的,”萧且给云安在和楚郁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喝一杯酒,拜个义兄妹。多简单的事情。”

“这……这真的可以吗?”云安在呆呆地望着萧且。

萧且回望她,说:“爱拜不拜。”

楚郁心中微动,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郑重说道:“既然你与家妹长相十分相似,想必这也是一种缘分。倘若今日能有幸结为异性兄妹。说不定……也是家妹冥冥之中的指引。”

对于楚郁的话,云安在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等到楚郁告辞以后,云安在扑到萧且怀里,先是小声哽咽,然后变成嚎啕大哭。还一直囔着要喝酒。

“又要搞什么鬼?”萧且看着云安在一边喝酒一边哭,有些担心。

“我、我高兴!”云安在不会喝酒,她这一口气喝得太多,不由喝了个大醉,竟是胡言乱语起来,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胡话。

第二天她睡到晌午才起来,她摇了摇发沉的脑袋,仔细回忆昨天醉酒以后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可是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她竟是想不全。

她拖着有些发沉的身子走出去,挨间房找萧且。最后她吸了吸鼻子,在兔肉的香味儿里,去厨房找到了萧且。

“萧且,我问你。我昨天喝醉以后有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说过什么出格的话?”

“像个女流氓一样脱我衣服算不算?”萧且头也不抬,正在往锅中添加调料。

“胡说!”云安在立刻顶嘴。可等了半天没等到萧且接下来的话,她心中不由泛起嘀咕来,她该不会真的干了这种事情吧?

萧且将蒸兔腿盛出来,说:“至于出格的话……你反反复复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云安在立刻紧张起来。

“你反反复复地说……”萧且这才抬眼看着云安在,“我就是顾瓷。”

云安在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萧且。她呆愣在原地,半天说出话来。她知道萧且是绝对编不出这话来的,难道她真的在醉酒以后说了这件事情……

“我……”云安在心中慌乱,她急忙想要解释。

“不饿?”萧且将盛着蒸兔腿的青花海碗递给云安在,“你不饿要要也饿了,吃了饭喂奶去。”

“哦……”云安在端着碗往外走,她刚挪了一步,就转过身来,瞪着萧且说道:“你这人嘛,就是不会说话!好像特意给我做饭就是为了让我奶孩子一样!不说后半句话多好!真破坏气氛!”

她气呼呼地出去,疾步往寝屋走。走着走着,脚步不由放慢起来,而她的嘴角也慢慢绽出一层柔柔的笑来。等到她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停下时,她突然转过身望向厨房的方向,透过厨房半开的窗户看着萧且正立在窗口,抱着胳膊望着她。

萧且似乎有些意外云安在会突然转头,他脸上的笑意一僵,立刻收起来。只是他掩饰地太过刻意,瞧着有几分滑稽。

云安在弯着眼睛,对着他笑起来。萧且也不由跟着她缓缓露了笑容。

今天是大年三十,宫中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只是这种喜气比起往年来,莫名寡淡了几分。

“母妃,您没去宫宴。”肖允玄小跑着冲进来,也不行礼,直接坐在了丹妃身侧的小凳上。

“你这是又半路偷跑了?”丹妃也不看他,只是摆弄着妆奁盒里的一个小小的银锁。

肖允玄摇着丹妃的袖子,有些稚气地说:“母妃!皇儿想陪着您过年!”

丹妃点了点头,有些伤感地将这个小儿子搂在怀里。

昨儿肖允宸特意寻了一套前朝古玩送给铎帝,然而铎帝只是摆了摆手,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今日宴席之上,他也是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肖允宸这个太子。

宫中妃嫔、皇嗣在侧,朝中百官在席,铎帝却食不知味。他搁了银箸,这一年的宫宴也跟着草草结束。

铎帝独自走中宫中宽阔的宫道,望着不见尽头的路,他忽然心生疲惫。

“咳咳……”铎帝以手覆口,啼咳不止。毕竟是上了年纪,自打当初他摔断了腿,这身体骨就不太硬朗了。

小太监急忙上前一步,进言道:“陛下,夜里风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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