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娘的人了,纵和朕怄气,也莫要饿着自己和孩儿……”
然而菊氏却只瞥了小几上吃食一眼,遂挣开陛下的手,缓缓跪了下去。
“奴婢求陛下放了左谦,”
菊氏伏身陛下脚边,重重叩首,为左谦求情道,
“流放也好、徭役也罢,只求陛下略施薄恩,莫要再如此折辱他了。”
站在帐外的魏大伴看到此情此景,眼前登时一黑——下午他答应菊氏时还提点过菊氏,请她千万忍耐,先顺着陛下心意,等诞育皇嗣、陛下心安后,陛下自会为着夫妻情分赦了左谦。他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却不想菊氏性子这样刚直,竟一时一刻都等不了,恐怕他这个和事佬又要白当了。
宫正司的地牢是禁城内鲜有人知的所在,牢壁一丈有余,重重铁栅,每间牢房只关押一人,插翅难逃,故而关押在此处的多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重犯。
灯笼照亮了前路。
前来提人的太监跟在地牢看守身后,默数着牢房的间数。
“……九、十,就是这儿了。”
铁门缓缓开启。
十号牢房的犯人是前几日刚刚送来的,此时双手向后被绳索缚住,双腿跪在一处蚁穴上方,两颗乳头均被洞穿,嵌上两枚铜环,一根粗绳穿过两枚铜环,直吊起两颗摇摇欲坠的乳头,逼得人犯不得不挺直腰背,筋疲力尽地落下豆大的汗珠。
然而比姿势更难熬的却是身下的蚁穴。只见腿间昂扬着的阳具顶端同样洞穿了一枚铜环,再由浸了蜜的绳索牵引,绳索的另一端拴在蚁穴出口——便有嗜甜的蚂蚁沿着绳索向阳具顶端爬去,直钻进亦涂了蜜的尿道里,时不时地噬咬起最敏感脆弱的尿道,磋磨得人犯悲鸣连连。
“磋磨得也太过了……”
牢房内的犯人因长久的磋磨,一时分不清这声音是真实还是幻觉。他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光源。
“是秀宫的吩咐,不知他怎么得罪了……”
“罢了,左右都是为陛下做事……”
绳索被解开,人犯落在了地上。只是本以为得了解脱,却不想后庭竟刚好插在地面凸起的那根伪势上,将那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痛得人犯再次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