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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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命令本王?”单连城的声音沉了几分。

“呵呵,”云七夕顿时笑得好灿烂,“我哪儿敢呢?这件事儿不是也跟你息息相关吗?婚姻是自己的事儿,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由别人来决定呢?当然了,你们男人可以再娶,可对于女人来说,这婚姻就跟赌博似的,赌到一个好男人,一辈子就幸福了,要是赌输了,不就委屈一辈子了么?”

“你很委屈?”

虽然单连城的面色一直看不出喜怒,可云七夕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语气越来越寒。

她下意识的点头,瞥见某人瞬间黑下去的脸,她又后知后觉地慌忙摇头,“我不委屈,呵呵,不委屈,关键是,委屈了晋王殿下您啊。”

说完,她总算看见单连城的脸色缓和了些,只听他淡淡道,“虽是如此,但皇命难违。”

他这句话似乎表达了两个意思,一,他确实委屈,二,他打算委屈求全?

“虽然皇命难违,但也是可以争取的嘛。”云七夕好不着急,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了一个世纪难题。

单连城转着轮椅往书桌方向过来,冷冷道,“爷要练字,不喜人打扰。”

他这是在下逐客令,话题结束?可目的没达到,云七夕怎么肯罢休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认命吧?”

“认命?”

轮椅在书桌前停下,单连城眉心一沉,整张脸写着耐心用尽的信号。而云七夕也是此刻才后知后觉,自己这认命二字有多么地不妥。她有种预感,如果她再说下去,他会干脆利落地立刻掐死她。

于是她终于没了底气,音量变得很小很小。

“还是,你再考虑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单连城深遂的眸子如染上了一层薄霜,又如一把冰冷的利剑,刺得云七夕心尖儿一冷。

“不想走?莫非是想让爷追究你擅闯爷书房之罪?”

他一句话提醒了她,云七夕总算找回来了并不太遥远的记忆。就在刚才,她因为好奇进了他的房间,不是被逮了个正着么?心中挂念着让单连城去皇上面前拒婚的事,竟然就给忘了?

他没有剜她的眼睛,也没有要她的小命,看样子打算放了她,如果她还不走,不是作死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我走。”云七夕嘴上答应得痛快,可她一步一挪的走着,借着自己腿上有伤的缘故,走得不是很爽利。

她原本是计划着在走到门口时,丢下一句“你再考虑一下”,然后再跳出他的视野。只要不看到他那双冰寒的眼睛,她的胆子还是足够大的。

可是,当她的视线无意间瞄到书桌的砚台旁放着的一个东西时,顿时眼睛瞪大了两倍。

伸手就要去拿,却不想另一只手比她更快一步将东西拿在了手里。

云七夕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小手电竟然在他这里。她一直想当然地以为小手电是云七拿走了。

情急之下,她就口没遮拦了,大声吼道,“单连城,我说你丫的要不要脸呢?那可是我的东西。”

这大概是这位晋王殿下这辈子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说这么粗野的话,他的眼神里先是半分惊愕,再是怒气翻滚。

“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还死不要脸呢!你还给我。”她手撑着书桌,身子前倾,伸手就要去夺。

单连城飞快将小手电换了只手,扬到她一个她够不到的角度,云七夕扑了个空。看单连城的神色,微微抬着下巴,面色高冷,明明是他坐,她站,却偏生有种他在居高临下的感觉,明显是不打算交给她的态度。

云七夕急了,怒了,打算不要命了。

“单连城,我跟你拼了。”如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她扑了上去。

她的一双手像一把张开的老虎钳,目标对准单连城拿着手电的那只手臂,猛然钳住。而整个身子就十分没有形象地趴在了单连城的腿上。

当她的手隔着衣料摸到了那坚硬而结实的肌肉,她便知道,她不过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了。

可她天生不服输,即便是自不量力,她也要搏上一搏。

云七夕咬紧了牙关,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扳了半天,单连城的手臂就如钢铁铸成,硬是半分也未有移动,她始终悲摧地够不到。手劲儿不行,她一急,索性上口,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只听一声闷哼,紧接着,云七夕明显感到单连城的呼吸渐重。

“云七夕,你属狗的?”一字一句,连名带姓,连他的咬牙切齿都可以那么清晰地感觉得到。

为了能回他一句话,她松了口,冷笑道,“对啊,我就是属狗,而且还是大狼狗。”话落,她再次张开大嘴,猛咬一口,比上一次更加用力。

单连城捏着小手电的那只手收紧,手指骨节分明,指白泛白。

“松开。”他沉声警告。

“你让我松开我就松开?”这一次,云七夕没有松口,只是从喉咙里含糊地回了一句,表达她的不妥协。

然而下一秒,原本坐在轮椅上的人突然立起,趴在他腿上的云七夕措手不及,也被掀了起来,伤腿上着了力,她惨叫一声,牙关终于松了。

重心不稳,她本能伸手揪住了单连城的衣襟。然并卵,两个人的重量更加注定了她倒地的结局,只是,单连城也被她拉下了水。

于是,两具身体真真实实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云七夕愣住久久没回过神,她怎的竟然忘了,单连城的残废是假的。

上空很近的距离,是单连城那张好似上帝鬼斧神工一般的脸,然而这张脸此刻却是一种想将她生吞活剥的暴怒。

待她反应过来,她正想挣扎,才发现双手已经被他一只大掌死死地扣在腰间。于是,她再起了女子动口不动手的念头。然而这个念头刚起,她便发现,她可以咬的面积很有限了。

她还发现,她可以够到的直线距离最近的地方,是那张因为愤怒而紧抿着的薄唇,于是乎脑子竟有一瞬间的断电行为。简直是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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