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斓不满,拽着围巾拉低他的脖子,“干什么坏事,快说!”
“都是坏事了告诉你你去告密怎么办。”
庄羽斓不理他插科打诨,缠着他想知道,快成了他吊在身上的皮草尾巴了。
“都要扯坏了。”闻锦川宝贝似的把自己围巾收回来,用她自己的把她裹得只剩一张圆嘟嘟的脸。
“扯坏了自有别的人送你好的!”庄羽斓看自己的围巾莫名不顺眼,又上手抓了一把,被他捏住手指头轻咬了一口。
“坏了我就把你捆回家再织一百条给我,不织完不准走!”
“那多费事,反正乐意给你织围巾的人多,你凑一凑都带回去,一百条都多。”
“阴阳怪气的,又听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闻锦川想捏她耳垂发现被自己裹起来了,便又去捏她手指头。
庄羽斓哼了一声,莫名的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中在意的事情。
“七天没见,也不说想想你未婚夫。”闻锦川拎着她手指头继续往手套里套,一根一根地把指套整理好。
庄羽斓缩缩手,隐含着内心一丝不自在,“谁是未婚夫,少往脸上贴金!”
“我贴金?”闻锦川还抓着她的手指头,似是威胁一般摩挲了两下,“咱俩可是一出娘胎就定下了,要敢反悔看我不让你哭鼻子!”
他越是装得凶狠庄羽斓越不怕他,跑到前头冲他晃脑袋,“反正是口头说的,又没书面证明,就算我反悔你也没招!”
“我现在就盖个印,扒了皮你都不得不认。”
闻锦川说着往前走,两三步之后突然加快了速度,吓得庄羽斓掉头就跑。她的小步伐哪里又是闻锦川两条大长腿的距离,跑十步被他五步就追上了。
直觉闻锦川说的盖印不是什么好方法,庄羽斓见他俯过来吓得抱头闭眼。
“我错啦!”遇事不对先认错是闻锦川教给庄羽斓的弱者生存之道,她运用在了这里。
闻锦川睨着她快缩成一团的样子扬起唇,箍着她双脚离地的姿势不松手,“错哪儿了?”
“你没有往脸上贴金。”庄羽斓眨巴着眼,一脸纯真,“可以放我下来了吗?未婚夫。”
她刻意强调的三个字算是认可了这重身份,闻锦川玩笑的心情还是因此而滋润了许多,将她稳妥放在面前干净的地面上。
庄羽斓一落地就生反骨,忽然听到闻锦川问:“庄羽斓,知道未婚夫是什么么?”
“嗯?”庄羽斓不理解这是什么问题,迷糊着抬起脸,眼前纯白明亮的雪景好像压过来一片阴影,她的脸上托着热烘烘的手掌,还有比她唇上温度更甚的另一片炙热。
她怔愣地退了一下步子,浅短接触的唇峰在晃动间摩挲,痒痒的感觉很陌生。庄羽斓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舔唇,不留神触到一个同样柔软的尖,脑内轰然之下还没有反应清楚,口中似被异物入侵,密密实实热热烫烫地堵了个满。
“唔——”
口中翻江倒海般的肆虐让庄羽斓僵住的思绪和身体一下解开,清莹的眼底漫上一层惊慌。
闻锦川自她轻颤的牙关间感受到她的无措,却没有就此退去,两手掌着她整个脸颊,头颈微微拧动,变换着角度用舌头扫略着她口腔的每一个部分,缓慢舔舐深重嘬吮,卯足了耐心与野心。
他比庄羽斓早一点时间出生,也比她早一点懂得这份感情的意义。他素来风风火火的个性,凡事总做不来循序渐进,所以他等不到庄羽斓恍然大悟的那一天,只想直白又热烈地告诉她,他的所有喜欢。
他的催化让庄羽斓适应了十几年的感情都冒起了小泡泡,噗噗腾腾地热闹起来,在冬日的寒风里红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