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茎撑着花甬往里挤塞,又倏然抽离带出水液积在穴口。
一道道水痕顺着她肉白的腿往下淌,从透明变成了白。
在一波波的刺激之下她投入涌动,沉溺得越来越深。
他比她更甚,思绪早已被她假作的情动紧紧缠绕,忘却自我。
撞动又重又深。
水声带有黏腻的牵扯,盈满床帐。
暗红的衣袍解落铺散,男人露出了一身壮硕的躯体,肌肉分明布着汗湿的光泽。
他的落发稍乱,发冠还束得规整。
肌肤相贴时的黏腻逐渐被过分烫热的温度掩盖,交迭的身影像双蛇盘缠。
随着他再度贴近的一瞬,他猛然挺顶,撞了进去。
“小满……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想说什么?
混乱的意识在捕捉到他的话时稍有一滞,却在他狠狠抽送的刺激下屡次撞碎,破落一片。
长夜漫漫,帝寝灯烛无歇。
小满在醒来时,窗外仍还漆黑一片。
自己何时陷入沉睡她都难以追溯,只知在漫长的过程之中被疲惫吞噬,再难保持清醒。
身上盖着被褥,她侧躺在床,身后的人与自己紧紧相贴,粗壮的手臂还环过她的腰,抚在她隆起的腹部。
小满轻轻挪了挪身,此时才感觉到,男人身下的性器竟还埋在自己体内,下身一片粘腻!
“唔……”随着她的动身推挤,花穴里的性器被抽了出来。紧接着,源源不断的浓液从穴口涌出,随着花唇的频频翕动排出体外。
肚子下的满胀感逐渐缓解,她也数不清江还晏到底射了几次,精液满满当当的塞在体内,潺潺外流没有尽头。
“可要叫水沐身。”
沙哑的音节混入气音,他的话语很轻。
她显然虚脱,无力的从唇齿间落出几个字:
“我没有力气了。”
“你不必动,我伺候你沐身。”
说着,江还晏撑坐起身,为小满拢了拢被子。
小满转侧而过,迎着寥寥留夜的烛光,看着那健硕体魄的俊美男人系束着衣带。
他掀撩起长发偏于一侧,柔浅的暖色光调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刻画出的刚毅轮廓多了分精致华美。
“江还晏。”
她眸中凝出一道平淡的光泽:
“你为何不愿入宫。”
男人的手止在了绳结之上,久久不动。
他喉结轻滚:“入宫。”
“今日是我,明日又是他人。帝侧帝侍不绝,多拥挤啊。”
偌大的王宫容得下千人万人。
可他容不下。
她的心不过一拳之大。
多拥挤啊。
“我是阎崇帝,不可能只与一人相伴。”
她话至此,多了些许肃立。
静夜之中,她似是听到了他的一声轻笑。
似是无奈,似是苦涩,又全都不似:
“是啊,陛下所言极是。”
他穿好最后一件外袍,整作着装,便要向外走去。
“江还晏。”
她叫住了他。
问出了明知他不会回应,却依旧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的问题: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孤立在原地的颀长身影持着本有的傲气。
可一时间,仿若无数藤蔓从足下升出,攀绕着他的身体:
“我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抽干她的权利,剥落她的倚靠,剪碎她的羽翼。
他想要将她禁锢在怀,这一辈子,从始至终,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她要他不得好死,他要她永失王权。
对此,二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