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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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暖一下笑了起来。“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些,但下次他们还来,你如果还在这里的话,就大声的骂他们。”

“我应该骂什么?”

“骂他们再过二十年也赶紧死,免得活着浪费钱!”

小男孩很认真的点头。“好。”

“真乖。”陈暖冲他眨了下右眼,就转头看老奶奶。

老奶奶还在看手里的花,似刚才陈暖和小男孩的对话,她完全没有听到。

陈暖看她这样,叹了声气,转身准备继续当回超人。

她会回来,是因为这位老奶奶似乎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她可能会知道一点关于蔡苇的事情,现在看来她得再想其它办法。

“你是小苇的什么人?”老奶奶突然说话。

陈暖惊讶反头,看她眼神清明的看自己,欣喜讲:“我是他同学。”

“他已经死了大半年。”

“老奶奶,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一开始听到消息,好像不是很严重。”陈暖跪回床边,迫切的问:“现在得到他离开的消息,我很难过,相信他的同学也一样。”

老奶奶看看他,又看看紧关的门,神神秘秘的讲:“他是被人害死的。”

“怎么会?”陈暖觉得这老奶奶有点神志不清,说的话可信度不高。

老奶奶见他不信,着急的解释。“真的,我不骗你。”老奶奶也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的讲:“小苇是出车祸送进来的,他姐姐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每天都来照顾他,为了他连班都没上了。”

“这是普通病房,能被按排来这里,就说明病情稳定了吧?怎么会好端端的死了?”

“你听我说完。”老奶奶可能是太久没有人跟她说话,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他姐姐叫蔡静,哎哟,那姑娘别提多漂亮了,又疼弟弟又会照顾人,我听说她父母因为儿子这个事,急的都病倒了。”

老奶奶说话有点错乱,总是偏离主题。

陈暖好奇的问:“嗯,然后呢?蔡苇是因为什么死的?”

“小伙子,你别插嘴。”老奶奶这下嫌弃了。

陈暖乖乖的闭嘴。

“小苇这孩子被撞的很重,经过抢救也落得高位截肢,即使好了也走不了路,生活不能自理,更别提他身体还有其它部件要治疗。这一家子就这一个儿子,做父母的哪能不着急,一个没留神他妈妈病倒了,爸爸工作也出了事。他们一家也没几个钱,小苇是被别人撞的,医药费倒有人出,可这父母又不关人家事,因此没有钱的小静父母,坚决不住院,所以小静这姑娘又要来医院照顾弟弟又要回去照顾父母,让人看着都心疼。”

这……生活中总有些不幸。陈暖这下没说话了,安静的听着。

“小静没有了工作,就没有了经济来源,更要命的是她妈妈病情越来越严重,急需要钱做手术,她想着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车主的错,她父母的事他也应该负一点责任,就向那个撞她弟弟的人借钱,希望他能帮助她渡过这个难关。可……”老奶奶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可谁想到,那个人不仅不同意,还断了她弟弟的医药费,最后小苇只是进手术室动个小手术,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你是说,蔡苇是死在手术台的?”陈暖心里一阵发凉,背后寒毛竖起。

“对啊,进手术室前还跟他姐姐说话,谁想再出来就是冷冰冰一具尸体。”老奶奶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在说到这事时,只是感到不平,却也没太大情绪。“更让人气愤的是,小苇死后,那个车主再也没出现过,只是派个律师来,用他们那一套谁也不懂的法律,和五万块钱,告诉小静这事情两清了,如果她不同意就上法庭,到时她不仅这钱拿不到,还要支付一笔昂贵的律师费。”

陈暖捏紧了拳。确实挺像他们那种人会做的事。“他姐姐最后同意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样?小静一个女孩家家的,弟弟已经死了,可还有父母要照顾,她一没钱请律师,二也没这个时间。”老奶奶直叹气,说完自言自语的讲:“作孽呀,这真是作孽呀。”

“奶奶,你知道蔡苇的姐姐住在哪里吗?”

“我记得好像是……”老奶奶似乎又犯糊涂了。“好像是银杏区?不对不对,是枫叶区?好像也不对。”

陈暖立即打开手腕光脑,查爱城子星的区域,最后找到一个和树叶有关的名字。“奶奶,是不是青松区?”

“对!是青松区,青松区的幸福路,你去那里问问,应该能找到他们。”

“好,谢谢奶奶。”陈暖迅速关掉光脑,在她脸上亲了下,又冲小男孩挥手,便翻出窗户直接从五楼跳出去,中途借助两块遮阳板顺利落到地上,拔腿就跑。

她打车直奔青松区幸福路,在那里问了几个原住民,周周转转找到蔡苇的家。

站在落魄、墙壁都起皮的门外,陈暖微微皱眉。这地方,还能住人吗?

陈暖疑惑归疑惑,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理了理衣服敲门。

门隔了会儿才打开,一个又瘦又白的女人从门缝里看陈暖。“你是谁?”

“我是蔡苇的同学。”陈暖把手里买的大堆补品给她。“这是我们一些同学的心意。”

女人警惕的摇头。“我不认识你。而且小苇已经过世那么久,该来的同学都来过了。”

“实在不是有意骗你。”陈暖腼腆为难的讲:“我身体不好,在家休养了大半年,这次从同学口中听到蔡苇的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听他这么说,女人终于松动,打开门请他进去坐。

陈暖走进房,感到里面一阵阴凉。现在是火热的夏季,这阴凉本该是让人舒服的,可陈暖不知为何毛骨悚然。

打量房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房间,陈暖把东西放在仿佛随时会夸掉的桌上,问她。“你应该就是蔡苇的姐姐蔡静吧?”

“我就是。”蔡静看他一身干净高贵的衣着,擦着手讲:“我这里实在太寒碜了,就不给你泡茶了。”

“静姐,不用客气,你把我当弟弟就好。”

“哎……”蔡静也知道他这是客气话,却也应下。

“静姐,这段时间来,你们还好吧?伯父伯母怎么样?”

“他们都还挺好的,同学你不用担心。”蔡静歉意的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忧。”陈暖说到这里也是苦涩一笑。没想到,她第一次用这个名字,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静姐,我听同学们说,蔡苇的死有点蹊跷,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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