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流招呼一声,拽着我的胳膊就朝着罗盘指针所指的位置快步走去。
没过一会,按照唐流手中那罗盘的指引,我们来到了江长海家门前。
江长海家的院门是虚掩着的,唐流轻轻的推开了院门之后,迎面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来。
当看到院中的血腥一幕之后,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头皮直接麻了。
朦胧月光照映下,院子里跪着不少人,除了江长海和那八个抬棺人之外,还有江长海的那酒鬼老爹和老村长。
他们都死了!
正常人的心脏若是被活生生的挖出来的话,不可能还活着的。
江长海他们的胸前破开了一个血洞,眉心处被黑色的钉子穿透,皆是面露惊恐不甘之色,尸体直挺挺的跪着没有倒下去的意思。
大群的苍蝇被鲜血气味吸引,当唐流抓着罗盘走过去的时候,那群苍蝇嗡的一下子腾空,场面很是壮观。
“哇~”
我胃部翻腾,忍不住直接弯腰吐了出来。
而唐流这个变态,似乎没有丝毫的不适,戴上了黑手套之后,扒拉着江长海等人的尸体,似乎想从他们的身上找出一些什么东西。
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有翻看别人尸体的特殊癖好?
前不久在后山那边翻看那丑陋女尸也是露出这样亢奋的神色,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培养出如此恶劣的兴趣的。
在我弯腰呕吐的时候,唐流已经在江长海的身上摸出了好几根三寸左右的黑色钉子,当他将这些黑色钉子从江长海的身上取出来的时候,江长海那原本跪的直挺挺的尸体直接像是散架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第九章 你真幽默
接下来的几分钟,唐流在老村长等人的身上也摸出了好几根长长的黑色钉子,无一例外,一旦将他们尸体上的那些黑色长钉取出来之后,他们的尸体就不再保持着之前的僵硬跪姿,皆是宛若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血泊中。
唐流手中抓着一大把常常黑色钉子,还很变态的将那些黑色钉子凑到鼻间闻了闻,神色有点怪异的撇嘴说道:“特制的棺材钉啊!谁干的?”
我现在不想知道是谁干出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再待下去的话,我估计我会疯掉的。
唐流也看出我是没法子在这里待了,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根小小的青色蜡烛点着,淡淡的绿色火苗升腾而起。
随后,他将烛火挨个的靠近江长海等人的尸体,江长海他们的尸体像是被汽油浸透过似的,一点就着,绿色火焰在他们的尸体上快速蔓延。
毁尸灭迹?
我不明白唐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江长海等人的尸体在幽绿火焰中快速的焚化成焦炭之后,唐流拽着我快步离开了江长海的家。
“情况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咱们得尽快离开这村子!”
唐流边走边凝重的跟我说道:“先回你家一趟,收拾东西尽快离开!”
我这个时候已经把唐流当成主心骨了,虽然不明白江长海家中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一幕,但是直觉告诉我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了。
跟着唐流匆匆回到家里之后,发现家里像是遭了贼似的,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爷爷的房间里,床和柜子等都已经被拆掉了,地面和墙壁也被弄出了不少的窟窿,似乎有人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对于一些值钱的东西却视而不见随意的丢在地上。
唐流在堂屋外守着,催促着我快点收拾东西离开,我也没有多想什么了,快速的收拾衣物和身份证等东西,几分钟后,我背上背包跟着唐流急匆匆的朝着村外走去。
这一路上,唐流都很警惕,不时的看向四周,手中的罗盘也紧紧的抓着,同时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根青色蜡烛也始终没有熄灭,像是在戒备着什么似的。
他的这种紧张情绪也影响到了我,一直让我心惊胆颤的。
直到我们走出了村口,唐流才松了一口气,吹灭了手中还剩一半的青色蜡烛,紧皱眉头转身看向我们村子方向。
夜风轻抚,淡淡的雾气升腾,逐渐的笼罩蔓延死寂的村子。我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不知怎么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些许的寒意。
唐流盯着村子那边看了几分钟,看着那笼罩村子的雾气逐渐浓郁之后,轻叹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带着我转身离开了这里。
“现在去哪?”我忍不住问道。
“先去镇上附近,等天亮之后坐车离开,你现在身上穿着这染血的寿衣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等天亮脱了这件寿衣之后,咱们直接去苏城那边!听你爷爷说,你已经考上了苏城的大学,正好我现在住在苏城那边……”
对于我这个便宜老表唐流,我基本上没有什么了解,用他的话来说,他在两年前的时候就已经离家创业了,只不过这两年没有扑腾出什么浪花来,一直穷的很稳定,在苏城那边租住比较便宜的老旧公寓楼,距离我考上的那座大学不是很远。
唐流在讲述着他自己的事情之时,也在询问着关于我的一些事情,当我简单的跟他说了我的情况之后,唐流的那张胖脸就有点怪怪的了!
“我听我家那老不死的说,你爷爷以前是一位很厉害的风水相师,他的《观人十二法》和《葬山经》堪称两大绝学,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教给你?”
闻言,我有点懵的摇摇头,说道:“没有,爷爷只教我一点送灵的土法子,你说的这两种东西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不应该啊!”
唐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说道:“这种家学秘术之类的,不该自幼就接触教导的吗?你爷爷怎么会……”
说到这,唐流顿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啥,你从小就没有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说一些特殊的手艺之类的?”
我想了想,小声说道:“给棺材刷漆算不算?”
“……老表,你真幽默!”
唐流明显不信我的话,也不再追问了,我也挺无奈的,从小到大爷爷教我最认真的就是给棺材刷漆上色的事情了,说实话没人信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很想问问唐流,他身上的那根青色蜡烛和之前那瓶子里装的红色漆料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那些东西我自幼接触,虽然味道刺鼻,但是没觉得它们有什么奇特的。
而唐流今晚靠着青色蜡烛和那瓶红色漆料解决掉那具女尸和干瘪猫头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玩意竟然能这么用,当时看唐流那肉痛的样子,似乎这些东西很值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