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律被问的楞了楞,干笑了好几声,“这个你问江罚。”
明奕扫了一眼江罚,见他冷着脸,更不想搭理他,便跟阴律说:“你常年在阴界,不问你让我问江罚干什么?”
阴律一听明奕语气里的冲劲儿就知道两人指间保准又发生什么不愉快了,“诶!你俩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别带上我行不行。”
“谁跟他床头床尾了!”明奕有点像做贼心虚一样的吼道。他特么就亲了一下江罚就换来一个好聚好散,还床头床尾,做他的春秋白日青天大梦吧!
“谁管你俩,自己调节去。”阴律翻了个白眼,打算要走,临走前跟江罚随口一般的说道:“喂,一位大人近几日身体抱恙,判官说你那个申请卡在他那儿了,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了。”
什么身体抱恙,抱恙的怕不就是判官,故意拖着流程。但是对于江罚来说这不重要了,他已经把自己和明奕的关系弄成这样了,事情早一些结束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江罚只是看了眼阴律,颔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阴律对于江罚没趁机骂几句那位判官表示有点惊讶,看着江罚这副样子便知他额明奕的这次吵架可能不像以往那样的小矛盾了,看了眼明奕,见这小子还是一副“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表情,忽然就觉得恋爱脑果然迟钝至极。
于是他看着明奕煞有其事惋惜的摇摇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消失了。
明奕被阴律的这一番操作弄的原地懵逼,直接扭头问江罚:“什么申请?”
江罚推门而出,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房间里又猛然被阳光照的透亮,地上的阵也随着阳光的照射缓缓褪去,江罚大步走着,“别问那么多。”
明奕在身后紧跟着,眉头紧锁,“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还怎么信任你?”
江罚一下子停住脚步,看着明奕,眼睛里说不出是认真还是恳求,他沉着声说,“那就别信我。”
然后明奕看着江罚转身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医院外走,他自嘲的笑了笑,冲上去猛然抓住江罚的手臂把他拽向了医院拐角处的逃生通道,楼梯间的门一关,一下子安静极了。
明奕把江罚按在墙上,瞪着他说:“当初让我信你的是你,现在让我不要信你的也是你。他妈陈朔阳和阴律都让我离你远点,我全都当作耳旁风,江罚,你现在他妈什么意思啊?!”
江罚看着面前这个依旧试图跟自己开诚布公,真诚的想要一个说法的明奕,忽然就觉得自己非常卑鄙。他甚至有那么一瞬就真的想要跟明奕坦白,告诉他自己的一切,告诉他关于他的一切。但是计划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真的有回头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