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载濓吧。”两人并肩躺下,太监宫女们都退了出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皇上又……”
他怒气冲冲地打断她:“若不许我提,你就管住你的表情,不要在脸上写着他名字,让我看出来。”
蕴珊知道他为了今日有多么用心准备,自觉歉意,说道:“是臣妾不好,今日扫了皇上的兴。”
“今天是咱们大婚整一年的日子,珊珊。”他话音难过而柔软,听上去十分可怜。
“是,是臣妾进宫、嫁给皇上整一年的日子。”她侧身对着他,抬手,轻轻抚上他面颊。
他知道那只手掌爱着他,否则不会如此温柔留恋。
她爱他,爱得无尽悲哀。
她和他之间没有载濓。载濓微不足道,什么都不是。
他握住她的手,吻她手心,顺着她雪白的小臂,到肩膀,再吻她的唇,吻她的眼皮。
他轻轻停留在此,好像要用唇吻将她悲伤的眼神封印。
“既然爱我,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他说:“明明我也爱你。”
“臣妾……”她闭着眸子,说不出口。
“你恨我,是不是?”他忽然问。
她一时无法答话。
“你爱我,也恨我。”他确认着她的心。
“不……”她忙否定,但却说不出更多。
载淳回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回想起刚成婚时的一幕幕,猛然明白了:“你当初不愿嫁我,不只是因为心里有别人,还因为你根本不喜欢皇宫,是不是。”
蕴珊张开眼,眼里依稀有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