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有种。
等着瞧。
魏荣在柜子前不停的跳起落下,跳起落下,重复了几次,可还是够不到。
这个柜子设计的太变态了吧,都挨到屋顶了,弄那么高干嘛。
无奈,只能拉了凳子过去,站上去,魏荣踮起脚尖,可还是差了点。
有时候人真的得认清点现实,魏荣看了曾江一眼:“你不是功夫很好吗?”魏荣记得他很能打的,当时她被绑架的时候,他一个人打好几个的,这个高度应该是可以的吧。
“什么功夫?”
“还能什么功夫,你除了轻功还能什么功夫。”魏荣气吼吼道。
魏荣就是那种又急又冲的性子,说完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不止她,曾江也觉得这话……不能细品。
空气瞬间凝结。
好在,魏荣非一般女子:“你到底帮不帮,是你丢上去的,不该拿下来吗?”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过一个簪子,她就那么紧张。
怪不得被妹妹抢了夫君也没什么感觉,原来还惦记着那个表哥。
“那你要我怎么求,三拜九叩吗?”魏荣被他气的。
“那你倒不如去拜菩萨,看她老人家会不会显灵。”
“曾江。”魏荣气的跺脚,可忘了自己站在凳子上。
圆凳顿时失衡,魏荣身子随之一歪,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
曾江听到不对劲,一回头,看到魏荣往下跌的身体,足尖点地,轻功瞬间到面前,伸手把人抱住。
魏荣被曾江稳稳抱在怀里,用布条随意缠着的头发被这样一折腾,很不争气的散开,一头青丝散在两人之间,缠缠绕绕。
茉莉花的香味,这是他失忆在小渔村时午夜梦回时常常出现的气息。
曾江下意识的轻嗅,是了,就是这气息,那时他尚不知他常常梦到的气息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来是她。
这样的姿势,两人都愣住,魏荣反应过来,伸手推他:“你快松手。”
曾江那一瞬还沉浸在现实和梦境中,魏荣说松手,他就真的松了手。
噗通!
魏荣这一跤摔的结结实实,尤其是屁股。
她是真没想到曾江这么禽兽,真那么松了手,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屁股落地,‘刺股’之痛。
“曾江,你混蛋。”魏荣坐在地上,疼的起不来。
曾江如梦初醒,低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魏荣,忙蹲下身子:“你,没事吧?”
“你说呢,你自己摔下试试。”魏荣这会儿是真哭了。
那种又委屈,又不能言说的疼,不哭才怪。
“我,我不是故意的。”曾江有些慌,他那会儿有些分心,才松了手:“你哪摔伤了,我看看?”
魏荣气炸:“谁要你看。”
越哭越凶,停不下来的架势。
“你能不能起来?”
魏荣不理人,疼成这样怎么起。
曾江有点无措,抬头看了扎在柜子上的簪子一眼,终还是不忍心,飞身拔了下来,摊开掌心到魏荣面前:“还给你,别哭了。”
魏荣看到他手心的簪子,终还是伸手拿了过来,一边哭,一边检查有没有坏掉。
果然,发簪的尾部因为扎进了木头里,有些变形,头上的花冠也因为他刚才捏在掌心有些扁,红宝石被挤压着,让本来就粗糙做工的簪子—更丑了。
本来好好还回去,大家还能做亲戚,如今这样,说不定还会被误会小心眼,故意的。
哇!
魏荣本就是情绪外露,不善隐藏心情,情绪到一个点的时候,很难控制。
就像现在。
曾江觉得脑门嗡嗡的响,那种无奈,烦躁,无措:“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丑簪子哭成那样,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谁要你买,这是表哥亲手做的,你能买来吗?”魏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
曾江:……
亲手做个这么丑的簪子,所以就珍贵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