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老打算晾我多久?”
严颂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因雪饮教还没有人敢对师父这样单刀直入,即便如另外叁位长老,说一句话少不得绕好几个弯。
夜蔺被她唐突,仍从容起身,反问道:“盛左使此言何意?”
阿九扫视一周,笑道:“我一踏入四象阁,似乎就成为了这里唯一的闲人。”
“看来左使误会了。”夜蔺不紧不慢道:“教主视左使为掌上明珠,我等也珍之重之,岂能因日常杂事叨扰左使?”
“夜长老多虑了,教主既任我为左使,必见不得我当那尸位素餐之流。”
严颂听了,在一旁忍俊不禁,她年纪轻轻却敢和师父针锋相对,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免不得落入了为她设计的圈套。
“左使既敢为人先,那不巧真有一事需你参详。”说罢,夜蔺递给严颂一个眼神。
严颂点头,拿出准备好的密笺递予阿九,“这是巽风堂收获的情报,还请左使过目。”
阿九匆匆阅完,问道:“这桓宫舆图是何物?”
严颂诧异,“左使竟然没听说过?”见阿九摇头,他解释道:“传闻几百年前,辞却天命的桓婴曾命景氏修筑地宫,将一批宝藏并传国玉玺封锁于内,非封禹舍神二剑不得开启,至于那指示地宫险要的舆图则交予景氏一族保存。”
阿九道:“连雪饮教也对桓氏地宫感兴趣么?”
严颂觉得好笑,“别说江湖帮派,甚至朝廷也对它垂涎已久。”
阿九看出来,夜蔺准备将取得舆图的任务交给她,此去定艰险异常,但她急需证明自己在雪饮教立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
下定决心后,她主动道:“这件事交由我来办罢。”
“此事倒也算不上十分紧要,左使坐镇后方,差遣指挥即可,何必以身犯险?”
夜蔺说话总让人辨不出情绪,可阿九却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嘲讽,她回敬道:“夜长老说笑了,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印证,雪饮教左使并非徒有虚名。”
夜蔺的唇角难得轻扬,“那我拭目以待,盛左使。”
阿九别开眼,又仔细看了一遍密报,疑惑道:“那舆图本由景氏一族世代守护,怎会落到了这个叫孟极之人的手中?”
夜蔺道:“这不是左使该操心的,左使只需知道孟极有意将此图献予另外一人。”
“谁?”
“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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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长了,还是分开吧。小孩哥马上登场,只是打个酱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