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伸手揽住昭虞,他的夫人顺势趴到他胸前,只是眼睛仍没离开过他, 执拗的非得要个答案:“是因着我将你的药换了吗?我下次不做了, 你莫伤心……”
江砚白看她急得眼圈都要红了, 擂鼓般的心跳再按捺不住。
伸手捂住昭虞的眼睛不敢看她, 再开口时声音带着轻颤, 还有不易发觉的希冀:“你为何换了我的药?”
昭虞面前一片漆黑, 可她不用看便晓得江砚白现下看她的眼神。
定是和往常一般, 眼中只有她一个。
江砚白对着她时耐心总是足够的, 也不催她, 只是维持着捂她眼睛的动作一动不动。
昭虞嘴唇微抿:“我问了那老大夫, 若是平日在榻上注意些, 不弄到里头也是不会有孕的,若是这般也行, 那自然是不吃药好些,你说是药三分毒, 若是你用多了那药伤了根本, 我岂不是要成寡妇了吗?”
江砚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毫无预兆得红了眼角。
竟是这样么?
没有想着让他与旁人生子, 也没有不信他, 只是……只是怕他吃坏了身子?
“昭昭……”
将人紧紧拥进怀里, 江砚白心底藏了多日的疑惑终于解开。
比他预想的所有可能都让他惊喜。
昭虞眼前得了亮,撇着嘴抱紧了他:“那你为什么难过呀……”
她什么都不晓得,可要怎么哄他?
江砚白勾起嘴角,抱着她下榻吹熄了烛火。
昭虞手脚并用缠着他:“莫想着把我丢出去,你要是敢我就去告诉唔……”
这次的吻像是比往日都要猛烈些,半晌江砚白离开时昭虞甚至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还没来得及控诉他,便听见他道:“你惯是会告状的,只是……房内事可要找谁告状去?”
“你!”
“嘶拉”一声,那轻纱寝衣被抬手撕开,随后在空中打了个璇儿,缓缓落地。
江砚白平日里总是顾忌着她的,可如今昭虞却觉得他像疯了一般,总是让她处在要痛不痛的边缘。
“呜呜呜江砚白,你、你……”
眼角闪过一丝湿热,即将滴落的泪珠被他的舌尖尽数收走,轻柔极了,与他的动作判若两人。
“昭昭……”
他真是蠢,竟困了自己多日。
他的昭昭这么好,他却暗暗猜测她。
明日本就要分离,两人早便晓得晚间会闹得凶些,却谁都没料到会这般凶。
娇吟声断断续续响了半夜,等江砚白下榻点了烛火抱她去洗漱时,昭虞勉强睁眼,用最后一丝力气瞪他一眼:“你……等你回来我不带你去千醉楼了!”
江砚白失笑,在他的昭昭看来,这应当是极重的惩罚了。
他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是我不好。”
“哼!”
“知错了。”
“哼。”
“乖?”
昭虞实在困极,手里攥了他的一缕发丝嘟囔:“等你回来再与你算账……”
江砚白等着她的下文,半晌没听到声儿,侧头瞧去竟是已经睡着了。
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拿起薄被给她盖了一层,附身轻轻亲了一下:“好。”
她要算账,他自是乖乖应着的。
迎礼官出行,是要按着时辰出发的,一刻都耽误不得。
是以第二日天刚蒙亮方贵便叩响了外厅的门。
江砚白抬手掩住昭虞的耳朵,低声应:“晓得了。”
谁知昭虞警觉得很,倏地就睁开了眼,将正要俯身亲她的江砚白骇得一激灵。
他眉梢略过笑意:“吵醒你了?”
昭虞睡眼惺忪,迷糊了片刻才清醒,揉了揉眼睛就要爬起来:“我去送你。”
江砚白哭笑不得地抱住她:“等会儿我从宫外和侍卫一起出发,你怕是瞧不见我的,不如多睡会儿。”
这倒是说瞎话了,既是他带头领队,自然是策马走在最前头的,哪有看不见的道理。
昭虞瞥了他一眼:“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