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要帮她,只有人想害她!
俞长浩用手指挑起了小姐的下颌,叹息似的说:“上次就说过,除了我,没有人对你更好了,怎么不听?如果今天我没来,你就要被抓起来,卖到青楼接客了。”
残酷事实让纤细的身子颤了颤,眸中打转的水光汇聚成泪珠,才滑落眼尾,就被粗粝的指腹捻去。
俞长浩一脸无奈:“又哭了,真没出息,我又不打算责罚你。不就是想走?那走就是。”
玉白的手被塞了东西,俞婉兮低头看,竟是一迭银票。
她被拉起来,推出去,俞长浩在后面说:“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天地广阔,你自己珍重吧。”
他似乎真的打算放手,可俞婉兮却迷茫了,像一阵不知道该往哪儿吹的风。
她能去哪儿?从小母亲早亡,父亲不喜,但有曾祖父宠爱,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姐像一棵菟丝花,没了攀附的树,没有了帮衬,有钱就能衣食无忧?
她不知道答案,疑惑的回头看向俞长浩。
而他的目光不在这儿,眼眸倒映着明月。
“年轻人喜欢闯荡倒也不错,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把江湖捅了个底朝天。”他似乎是在回忆往事,眉头拧起来,“一百多年了,俞家气运差不多该尽了。”
俞婉兮的泪眼忽然瞪大,想起了俞长浩来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曾祖父被人谋害之后,俞家众人为了争权夺势,棺椁在灵堂里停放了一月,那段时间腐烂的气息传遍主宅的每一个角落,直到俞长浩来了才得以入土为安。
如果俞家交给了他们,不出两年,曾祖父最为看重的家业怕是要败光了。
俞婉兮忽然找到了一点方向,她咬咬牙,转头走了两步,在俞长浩旁边停住,嗫嚅着说:“我错了,我不走了。我想当家主,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