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翔想到这拿起旁边的啤酒猛灌一口,他等这等了好久好久,记忆甚至开始模糊。
温文尔雅的男人轻柔地抚摸小小男孩的脑袋,他身旁站着气质温婉贤淑的女人,女人和男孩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姐姐……”付文翔低喃出声,随后男人伸手遮住了眼睛,掩盖住了那痛苦的神情,一颗如钻石般闪烁的泪珠还是划过了指尖缝隙落在了地上。
日落西山,黄晕洒在了少女越发白皙的脸庞上,如珍珠白玉泛着光滑,少女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睁眼打量着四周。
这里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物件全部收拾整齐,不过相比于刚进警局那坐满的人,这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不在了。徐书宴垂眸看着自己身处的位置,这是两把椅子平躺放下拼成的临时床,她额头还睡在一张四棱真皮沙发上,这款式看着像是她见到的放在付文翔座位上的沙发。
她这是怎么呢?徐书宴迷糊地伸手扶着有些疼痛的额头,耳畔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徐书宴顺着声音看去,男人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橙色的光晕中,那一瞬间徐书宴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神明,眉眼如画,身姿如松,俊美非凡。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徐书宴点头“嗯”了一声,接着起身掀开那件黑色的休闲外套心下一阵感激。
站好后,徐书宴打量着周围开口道:“其他人呢?”
付文翔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开口:“下班了。最近没什么大案,大家都正常下班。”
徐书宴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那件事不算是大案吗?”
徐书宴指着是韩明杰的案件,虽然那人说的话不可全信,不过韩明杰之死一定是一场重大谋杀案。若不然付文翔反应也不会如此剧烈。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的问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解释道:“这都是十五年前的案件了,马上就要过案件追诉日期了,除了零星几个人谁会去关注这桩陈年旧案呢?”
徐书宴听完也是一阵沉默,随即她便想起了之前那个小警察竟然知道十五年前的案件,即使付文翔派人去查过看付文翔对小王的态度也不是对待心腹那般,她不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骂道:“真是只蠢驴。”
“怎么了?”付文翔看见少女这番动作不由开口询问。
徐书宴寻思半晌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男人开口道:“付哥哥,你刚才有哪么地方察觉不对吗?”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答非所问的回答不由蹙了蹙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切都挺平常了,除了一件事有些蹊跷外,莫不成?付文翔思索片刻顿时瞳孔猛地一震开口:“小王?”
徐书宴见他想明白了点头:“那人不是王警官,我刚才跟他一同出去谈话间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只可惜没有抓住他。”
说到这徐书宴沮丧地低头,付文翔则是弹了她脑门:“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去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第89章 养老金丢失案8
“他没有说什么, 只是说你和明杰哥哥关系很好,”徐书宴整理了思绪开口道,徐书宴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付哥哥,明杰哥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询问这些, 他脸色有些难看很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这事已经成了他的禁区。
付文翔正了正脸色,最终决定将案件告诉徐书宴, 以防她迷迷糊糊陷入凶手的圈套。
付文翔站在了靠近墙角的第一排最上边堆满沉灰的文件夹中抽出了其中一个。
那牛皮口袋封装的文件看上去倒是崭新,男人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一叠红色线头的透明塑料袋就这样被带了出来,徐书宴定睛一眼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内里原来是装的是被虫蛀了好几个洞泛黄的纸页。
好在这些纸张与透明塑料袋严丝合缝,丝丝缕缕的空气再也不能进去,这才保护住了这几张薄薄的纸页。
徐书宴从付文翔手中谨慎地接过这几张纸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徐书宴看见资料的第一幕瞳孔猛的一缩,全红的照片直穿心灵,这好似恶魔的献祭场, 血色满屋, 整个屋里都悬挂着大块大块的猪肉, 不, 那不是猪肉, 那全是人, 层层叠叠的尸体如生猪放血用铁钩挂着杂乱无章地排列这狭小的空间中。
翻开图片下手写的案件经过更加的惊悚。1992年2月18日下午三时, 春熙河中发现一具无头女尸。女尸被猪饲料袋密封包裹, 路旁有人钓鱼, 鱼钩勾住了重物,这才将尸体拉出。一阵惊惶失措后, 路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明杰事务所,请求韩明杰接收此案。
韩明杰接手后警方随即赶来,将案件记录在案后警方便与侦探告别。刚开始众人都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而后来事情却越发地诡异,频频出现与女尸相同死法的尸体。韩明杰意识到这是一场恐怖的连环凶杀案在获得警方批准后,他一路追查到一间废弃厂房。
“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找到了一摊明杰的血液以及打斗时残留的衣服布料确认为韩明杰。”付文翔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开口说道。
徐书宴还有些疑惑没有尸体就这么轻易地就能确认吗?垂眸看见了白纸上写的有3000cc,这完全是超越了正常人血液的40%,地上这么多血绝无生存的可能。
“事情或许有转机。”徐书宴抱着幻想着说道。
付文翔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何曾不是抱着幻想希冀着韩明杰的存在,时间会改变着一切将绝望带给众人。
徐书宴直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也没在开口,只是静静地翻看着案件,越靠看到后面,徐书宴越是钻心的疼痛,那一条条简短无助的字彰显着爷爷奶奶的无奈与绝望:“1993年1月15日,韩明杰父母申请重审案件……”
十六年年年如此。这十六年爷爷奶奶是怎样度过的呢?徐书宴想到这心便难受得紧。
“老大出事了!”门外急匆匆闯进来一人,屋内的两人齐齐回头,徐书宴瞧着面前这人不由蹙了蹙眉,她与这小警察有过几面之缘,感觉应该是付文翔得力的手下,现在这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付文翔显然是意识到这一点开口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那年轻的小警察开口道:“老大,小王被人打晕了。就在厕所那边。”
“什么?”付文翔眼神瞬间锋利了起来,究竟是谁这么肆意妄为,胆子这么大敢在警局里对警察动手。
两人在小警察的带领下急匆匆地来到了医务室,小王面色发白地躺在病床上,他当时被发现的时候是被挂在木板上挂了许久,这腹部难受得紧,全身像是被人打了一样,软得不行。
小王看见付文翔几人过来急忙撑着身子起身,小警察急忙扶住他,付文翔眉宇紧锁开口道:“怎么回事?刚刚报信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小王连忙摇头否认:“队长,我,我没有报信。那不是我。”
付文翔听着话,心下一惊,拿着手表的右手下意识地紧了紧,眸光中闪过暗色,难道那人是凶手假扮的吗?
徐书宴经过小王这番话才想起了这事,她懊恼地抿了抿唇,她刚才竟然把这件事情忘了。
徐书宴急忙开口道:“刚才那人是假扮的。”
众人听见徐书宴的话齐刷刷地回头望向她,徐书宴在这时懊悔地开口:“刚才太急了,我把这事忘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