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世暄低着头,不敢看床上的太后娘娘,隔着帕子为她诊完脉后,他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摄政王和大将军请放心,太后娘娘只是昨日受了风,草民开一剂药,只消三天,娘娘必定无碍。”
李盈棣喜出望外,牵起徐今朝的手吻了吻,“太好了,二弟。”
“母后的身子这样弱,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养好?”李念瑜淡淡开口。
“草民再给太后娘娘开一剂……”
“昭昭好冷……昭昭……”徐今朝突然打了个寒战。
李盈棣立刻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看了太后娘娘的病只用药石是根治不了的,不如让草民每旬来为娘娘扎一次针,将娘娘体内的寒气逼出来就好。”齐世暄不知为何突然改了口。
李念瑜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常林。”
常林端着一个盖着黄布的案盘走了进来,李念瑜将黄布掀开,齐世暄看到的全是金灿灿的元宝。
李念瑜拿起一枚元宝在手上把玩,缓缓开了口,“齐大夫,若是你能把母后医好,这些金子就是本王送给你的一点点小见面礼,等母后怀上了孩子,还有更大的恩典等着你,若是母后的身体没有起色……”
李念瑜猛地一用力,手中的元宝竟然变了形状,“你应该明白的吧。”
他将元宝放回案盘中,常林会意立刻递到了齐世暄面前。
“齐大夫,您请。”
齐世暄跪下谢恩后,跟着常林下去写药方了。
“哀家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这深宫中见到你。”
“草民也是没有想到,会和娘娘在这里见面,如果不是你偶然间在梦里喊出了‘昭昭’这个名字,我也不会留下来。”齐世暄一边帮她拔去身上扎好的银针,一边面不改色地开口。
“别再叫昭昭了,在这里,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草民明白,等把娘娘的病治好了,草民立刻出宫。”
“那就希望齐大夫能靠得住吧。”
齐世暄为她拔下最后一针,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思念,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
“齐大夫,你逾矩了。”
“昭昭,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有个法子,可以让你假死出宫,我们回襄州,回到我们小时候住的地方,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好,甚至把你当做禁脔,但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回到襄州重新开始。”
徐今朝发出讽刺的笑声,“跟你离开?齐世暄,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得可以,哀家在这深宫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的皇太后,跟你走,哀家是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野妇人罢了,难道让哀家用纤纤素手陪你去山上采草药吗?”
“你说他们对哀家不好,这话也不虚,但你也应该明白,哀家从少使爬到皇太后的位置爬了十五年,十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几句轻巧的话就想把本宫的十五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吗!”
“齐世暄,以后哀家不想看到你,你快点滚吧,李念瑜心眼多,如果被他知道你是为了接近哀家来撒这种谎的话,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徐今朝将脸偏过去,闭上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昭昭,我知道你的苦衷,后天我会再过来为你施针,如果你改变了心意,我的话永远作数,如果我挡了你的路,那后日就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哀家叫你滚啊!”徐今朝拿起枕头作势要扔出去。
“草民……告退。”齐世暄最后还是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种话…….为什么不在十五年前……”徐今朝侧身缩在被子里,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双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地安抚她。
碎碎念:第一次写不带肉的还有点不习惯,所有伏笔都在前面埋下过,只等后面有一个揭秘的过程。下一章还是要肉肉?(??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