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衍若有所思,突然左手被牵起。
“阿衍, 你该不会……相信这个疯子说的话吧这说的太天马行空了,宋氏向来遵纪守法, 我父亲他——”
眼看宋时臣愈发激动起来, 他抬手示意并不想听。
安顿好高兰母子二人后回了林知衍的住址, 刚出电梯便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蒋灼倾身斜靠墙边,正低头点烟,墨色反而发丝遮住了慵懒的眼眸,火光明灭,他抬眼看到了林知衍, 连忙把烟掐了。
“年年。”
他来不及欣喜半分, 又注意到后边跟来的宋时臣,垮了脸:“你他妈来这干什么。”
宋时臣看到他顿时起了火:“这句话应该是我问蒋总你吧。我身为阿衍的男朋友, 来他住的公寓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呢你来干什么”
蒋灼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脸上顿时扭曲, 比吃了苍蝇屎还恶心。
“你真有能耐——”
“唔!”
话说一半, 宋时臣先发制人, 结合前几次被蒋灼偷袭, 他这次选择触动出击, 把人摁在身下, 另一只手猛攻, 蒋灼措手不及只能防守,没几下他找准时机翻身跟人厮打。
两个人难舍难分,跟麻花似的。
明明没多少交集,却每次都很有默契的打到一起。
林知衍敛回目光,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反锁走到离得最远的阳台呆坐。
身后响着微弱的哐哐拍门声,过了一会停了,紧接着手机弹出两条信息,他没看,反而把手机扔远了一些。
楼下就是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长长地排成一条长龙,嘈杂的鸣笛声阵阵,炎热的天气给这份嘈杂平添了一分烦躁。
林知衍内心一团乱麻。
—
没过几天高兰死了,林知衍推了当天所有的行程。
齐膝的栅栏被推开,一队井然有序的白车依次进入,片刻,林知远抱着骨灰盒下车,伴随着沉重西洋乐的奏声一步一步迈进灵堂。
为高兰送行的灵堂选在了清北教堂,礼堂正前方摆着高兰的照片,被洁白的花朵簇拥。
灵位前的软垫上,林知远跪在上面。
底下,坐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林知衍理了理胸前的白花,走过去举起一炷香,弯腰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