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命令小七将令牌拿走,小七不敢违抗,乖乖上前将令牌装到了怀里。
“老爷,快躺下歇歇吧。少爷终有一日会明白您的苦心的。”管家扶着喘息不停的齐渊帮其重新躺到榻上。
气息平顺以后,齐渊继续说道:“我昨日梦到你的母亲了,自你们去了以后,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梦到过她了。你回来了,她也肯来梦里见我了。你的母亲还似年轻的时候一般美丽。她让我去陪她。我可能也该走了。”
齐渊仿佛喃喃自语一般,也不知他是在对齐宴修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你走吧,什么时候去你外祖家看看你的妹妹。”
齐渊翻身面朝里躺下了,曾经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现在起来却如此的弱小。
“少爷,我送你出去吧。不要怪老爷,老爷也是有苦衷的。”
齐伯送出院外,看着齐宴修和小七离开了,叹息着回去了。
齐宴修又回头看了一眼拾念堂,这个地方当初是父亲和母亲居住的地方,他儿时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在这里度过的。但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老侯爷齐渊自盛氏去了以后,一直是住在赤松堂。但这次病了以后,就让齐伯将他搬来了很久都无人住的拾念堂。
海棠苑
“夫人,大公子刚从拾念堂离开了。看样子是和老爷闹的不愉快。”
云氏身边的姜嬷嬷边替云氏取着头上的钗环边说道。
“可知两人都说了什么?”
“老爷将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来,就连守门的小厮都被赶了出去。所以两人具体说了什么,我们的人还没有打听到。”
“看来只要这齐宴修不死,就算老侯爷死了,这侯府的爵位也落不到我们弘文头上。”云氏恨恨的说着。
“派去的人有没有找到那支令牌?”
“拾念堂都已经被翻了个遍,就连老爷身上也找过。但却仍未找到,会不会没有在那间屋子里。”姜嬷嬷提醒道。
“这支令牌那个老东西一直都是随身带着。既然他的身上没有,就肯定还在拾念堂里。”
云氏恨恨的拍着桌子:“他现在都快死了,还在念着盛氏那个贱人,非要搬去拾念堂。满府的人都知道那是盛氏当年所住的地方,他这是将我置于何地?我现在才是侯府夫人,是他的妻子。”
“夫人切莫气恼,您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弘哥儿还要靠您看顾。只是老奴觉得,我们没有令牌也无妨,在宫里我们还有容妃娘娘呢。”
“我可以不要,但这令牌也决不能落到齐宴修的手上。只是这令牌一日找不到,我就一日不踏实。让人在接着找,就算把这个侯府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
“但现在万一这令牌已经没有在侯爷身边了,我们在府中继续找也是徒劳。”
“嬷嬷说的是,也有可能那个老东西都已经给了他的宝贝儿子。如果是这样倒好办了。你即可安排人去探探虚实。”
“夫人放心,老奴即刻差人去办。”
姜嬷嬷招手让外面的两个丫鬟进来服侍云氏重新整理妆容。
行意轩内
“公子,夫人这几日派人寻找的令牌想必就是这支。”
小七端详着手中的令牌,上面的虎符图案苍劲威猛。
“这支令牌你收好了。”
“好的,公子,我肯定保管好这支令牌。丢了命我都不会丢了他。”
小七宝贝般的将令牌抱在怀里。
“可不能让夫人知道令牌在我这里,她要是知道了那我可就麻烦了。”
“恰恰相反,你明日就放出风去,说令牌就在你手里。”
“公子,这样不好吧,我会被砍死的。”
小七假装害怕的说道。
“我道是真盼着有人能杀了你,就没有人整天在我跟前聒噪了。”
齐宴修嫌弃的看了一眼小七,他相信还没有人能从小七的手中抢走令牌。
“无情无义之人,我走了。”
小七佯装生气的一跃而起跳上房顶,飞檐走壁般的消失在了余辉之中。
清芷苑内
谢韶卿和云露翻了一下午的册子,倒是找出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丫鬟。
在谢韶卿出事以前入府的,年龄比谢韶卿大三四岁的,符合条件的有六人。
云露研磨,谢韶卿很快将这六人的名字写在了纸上。
有两人在王氏院子里,还有一人在老夫人的福安堂,余下的人分别在云溪阁和静尘苑。
王氏和老夫人那里还好办,苏姨娘和谢韶锦那里就得另想法子了。
“云露,先随我先去母亲那里看看。这个时辰,母亲应当还未歇息。”两人径直去了望月轩。
此时的王氏刚用完晚饭,就听到外面丫鬟回禀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