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霍萧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站在院外的乐安,神情还是一往的漠然。
倒是站在其身边的阮秋棠瞧着有些不安。
乐安并未理会初九,径直的走进了书房。
“公主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我若是在不回来,有人可就要鸠占鹊巢了。”乐安说话的时候,目光瞥向了霍萧身旁的阮秋棠。
霍萧轻轻握了握阮秋堂的手,仿佛是在告诉她,“有他在这里,她就不必害怕。”
可霍萧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这个举动,深深的刺痛了乐安的心。
“看来我在这里真是多余的了。”
阮秋棠知道公主这句话是在对她说,便盈盈福身道:“妾身先下去了。”
“你送阮姨娘回去吧。”
“就这几步路,驸马也不放心吗?难不成这府中会有人要害阮妹妹吗?”
“公主多虑了,秋棠身怀有孕自然要小心些。”
“她倒是个有福气,这么快就有了你的孩子。现在看来,我倒是那个无福之人。”
乐安站起身,缓缓走到霍萧面前,“驸马可知,为何我不能身怀有孕?”
乐安想将霍府有人给自己下药之事告诉霍萧。但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恍惚间觉得他们之间好似隔了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霍萧以为乐安已经知道了,但他看向乐安的眼神丝毫没有慌乱。当他决心做那件事的时候,他就要想到会有今日。
“看来真是我的身子不中用,不能为驸马诞下子嗣,日后这霍府开枝散叶之事就要交给秋棠妹妹了。”
“公主何必说这样的话?”霍萧见乐安并不知内情,心中倒也松了一口气。
“驸马不必紧张,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只是不知驸马会不会休弃我这个不中用的公主?”
“公主多虑了。”霍萧淡然道。
“我是不是要先谢过驸马了?”乐安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霍萧对她能不能有孕之事竟然毫不在意。
“公主一身酒气,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乐安一进书房的时候,霍萧就闻到了其满身的酒气。
见霍萧已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书卷上,乐安便自己在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
“走吧。”乐安的声音中掺杂了绝望和无助。
回到厢房后,乐安再也支撑不住了。
“你暗中调查,到底是谁在本宫身边动的手脚?”
虽然知道现在调查有些难度,但乐安一定要知道。
侯府
见谢韶卿似有心事一般,齐宴修关切的问道:“夫人可是有事要与本侯说吗?”
“母亲想回浣溪镇。”王氏也想回去陪陪自己的母亲。
谢韶卿知道母亲在这里待的无趣,而自己又不能常常陪伴在侧。
“夫人是想陪岳母一道回去吗?”
谢韶卿微微点头,她自然不放心母亲一人回去。所以便想着这几日陪同母亲一起回浣溪镇一趟。
谢韶卿很久都没见外祖母了,这次正好回去看看外祖母。
“夫人若是不介意在多一个人的话,我也想同夫人一道去,不知夫人可愿意?”
“侯爷不是还有公事没料理完吗?”谢韶卿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耽搁了齐宴修的正事。
“夫人放心,事情我已经料理完了。”
既然齐宴修如此说了,谢韶卿也没有在婉拒的理由了。
她们启程的时间就定在了两日之后。
“怎么这么多马车?”看着门前停着十几辆马车,谢韶卿恍然想起了外祖母送她离开王家那次。
“听说老夫人身子不大好,我特意让人备了些珍稀药材。”
齐宴修只提到药材,但他这些马车里自然装的不只是药材了。
两人坐着马车去了王宅,接上了王氏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往浣溪镇赶去。
“侯爷当真是宠爱这个少夫人。”
“老夫人说的是,谁知一向无情的侯爷对这个女子如此上心。”
“他就与他的父亲一样,他的父亲当年对盛氏也是这般。”
“只是在钟情又如何,盛氏还不是无法享受,最后陪在老侯爷身边这么多年不照样是老夫人。”
“只是我看她可不像盛氏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