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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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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吹我走,何妨一顺风伯呢?」

杨九郎笑,的确是沉月会说的话。

他说,「那风伯怎么不想让带我走?咱们得分道扬鑣了。」

「你有你的风,」沉月说,「也许能吹走你的是暖风,是细风,是带着草木香气的风。」

杨九郎知道,她是劝自己离开,但沉月本身不直言相劝,他就权当没听见。

他转念又想:能吹动我的风,此时此刻不就是你吗?

于是,杨九郎把胸前的小人儿抱紧,说,「我要是一块石头,风吹不走,但是好在不太愚钝,是一块磁石,身怀磁性的人就是我的风。」

沉月想,杨九郎一路跟着自己,是喜欢自己吗?她不好问,但是会自己想。

如果是大方的女郎像赵五娘等,那大约不会开不了口。

她又想,说出或让大家尷尬,尤其自己这样嘴笨;他愿意跟着就跟着,他开心就好了,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就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路边木头凳子,谁来了,要是欢喜,都可以歇一歇,走时也不会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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