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忙叫传太医。见太医诊得细致,以为果真有什么事,关切问:“荀道长近来心绪波动有些大,同这有关联么?”
“腹痛同心绪有什么关联?”她斥他一句。再就是,她心绪是因何波动大,他心中没点数么?
她这回,确实没关联,是种子终于生发在她花宫中了罢了。
“竟是有孕了……”
如此,她便不去上都了,免得途中受颠簸,伤了胎儿,还让他撇下她独去,说是:“侍奉的人素来周全,即便你远在上都,我还能出事不成?”
其实只是想趁机同他分开些时日。
可他哪放得下心,怎么可能留她一个人,再思念发迹故地,今年也忍下没去。
而她,终于有孕了,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有松快感,心境反是闷闷的,终日里胡思乱想起来。
八、九个月后,若是踏不过鬼门关去,一尸两命,或者止己身横死,就是她心性太差,命数如此罢。
他则变乖许多,仍与她同寝但,孕期里再没有碰她。
“若为姹儿,朕素上一年、十年,甚至此生都素过去,都无妨。”
“你在说什么胡话?”她闻言,眉心锁得极紧,“你何至于要为我素十年?来年暮春,我生产后,便放我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