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岁宜的周岁宴是在国公府海棠亭举办的,满亭开着各种颜色的海棠花,看起来姹紫嫣红,分外夺目。
众夫人一进来就被惊讶到了,皆在感叹:“都这个季节了,竟然还有这么多海棠花,真是少见。”
有知道内情的夫人抢先一步笑道:“听说这院子的海棠花是谢大人单独为少夫人种的呢,这院子里面的水都是引得温泉池的水。”
其他夫人便跟着笑:“原来如此,难怪都说谢大人跟谢少夫人感情恩爱。”
一行人边说边笑的往谢老夫人那里去,到的时候,谢老夫人正在逗怀里的小岁宜:“咱们岁宜今天要乖乖的。”
几位夫人走过来,先向谢老夫人问好,再接着逗她怀里的小姑娘:“这才短短几个月不见,小小姐越发张开了,瞧瞧这小脸,娇娇嫩嫩的。”
新帝登基,谢国公府有从龙之功,谢大人地位更是不同寻常,所以现在,哪家不想巴结,只可惜谢大人眼里心里都只有谢少夫人一人,所以她们才将目光放到谢大人的女儿身上,讨好谢国公府的小小姐不也是一样的。
“诸位夫人坐吧。”谢老夫人和颜悦色道:“张嬷嬷奉茶。”
张嬷嬷客客气气的向众夫人奉了茶,众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谢老夫人怀里的小岁宜,场面一度热热闹闹,直到外面传来——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到。”
众位夫人一惊,没想到谢国公府小小姐周岁宴竟会惊动陛下跟皇后娘娘过来,不过想想也是,新帝之所以能顺利登基,谢大人功不可没,也难怪陛下如此重视谢国公府。
谢老夫人带人去门口迎接:“参见陛下,皇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万福。”
“都起来吧。”三皇子自从做了帝王,整个人沉稳不少,他扶着身侧云姝的腰肢,道:“今日是谢国公府小小姐的周岁宴,朕与皇后也过来凑凑热闹。”
谢老夫人带头,态度恭敬道:“陛下与皇后娘娘能过来,我们谢国公府蓬荜生光,陛下与皇后娘娘里面请。”
年轻帝王笑了笑,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老夫人里面请。”
眼见着年轻帝王与皇后娘娘对谢国公府这么优待,众人只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好好巴结三皇子殿下跟三皇子妃娘娘,要不然他们也不用想着去怎么讨好帝王跟皇后娘娘了。
帝王跟云姝到的时间巧,刚坐下来没一会,张嬷嬷就带人走进来:“老夫人,大人,吉时到了。”
抓周的时间到了,谢老夫人将怀里的小岁宜抱给张嬷嬷:“将岁宜抱过去吧。”
小姑娘明亮的大眼睛全是好奇,还有些懵懂,嘴里咿呀咿呀的喊。
众人都很好奇国公府的小小姐会抓什么。
小岁宜看着满桌的物品一脸茫然,苏氏见状忙教她如何去抓东西,小岁宜小眼睛咕噜咕噜转,伸手去抓桌上的胭脂。
众人下意识的去看谢大人身边的少夫人,谢少夫人生得美,这小小姐也是爱美的,众人脑中已经浮现了无数夸赞美人的诗词。
但作为父母的谢凌跟秦若就跟淡定,谢凌目光带笑的看着小岁宜,秦若则是笑容莞尔的看着抓周的女儿。
谁知小岁宜圆溜溜的小眼睛一转,便将手中抓到的胭脂给扔了,她朝桌上金元宝的方向爬过去,这下众人就不知道接话了,不过喜欢钱财,也意味着一生富贵荣华,众人心里已经酝酿好了措辞,都笑着看小岁宜。
但小岁宜慢吞吞的爬到金元宝的方向之后,她伸手拽住了金元宝旁边的狼毫,一脸宝贝的不放手。
谢老夫人等人都笑了,忙让张嬷嬷将小姑娘抱过来,这下众人直接脱口而出,笑眯眯的夸赞道:“这可不得了,小小姐年纪这么小就知道读书了,将来肯定是个才女。”
“谁说不是呢,这桌上那么多东西,小小姐偏偏抓了狼毫,可见咱们小小姐很爱读书呢。”
谢老夫人听着,笑得合不拢嘴,偏偏面上还要客气着:“孩子还这么小,将来的事情怎么能说得准呢。”
抓周结束之后,便是设宴了,帝王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对谢凌道:“岁宜玉雪可爱,可真招人喜欢,要是将来有机会,朕跟姝儿倒是想将岁宜当成自己亲生女儿去对待。”
他这话说的很巧妙,周让跟文子齐都听出来了,陛下的意思是若是皇后娘娘这一胎是男孩,就要替小皇子聘岁宜为妻呢。
谢凌神态温雅,浅声笑道:“微臣与夫人不干扰儿女的婚事,将来微臣女儿的婚事,肯定看她自己的心意。”
帝王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子凌说的是,这感情还是要靠培养的。”
反正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是最后生得真是一个臭小子,他肯定要耳提面命的告诉他,将来第一个要讨好的人就是他未来的岳丈大人。
因为来的人很多,所以周岁宴闹到很晚才结束,小岁宜许是累了,靠在乳娘的怀里不说话,秦若伸手接过女儿:“岁宜今日肯定也累了,娘亲抱抱。”
小岁宜奶声奶气的喊一声,凑上去亲了一口秦若:“嬢嬢。”
秦若也亲了下小岁宜娇嫩的脸颊,嗓音轻软的跟谢凌打商量:“夫君,要不今夜让岁宜跟我们一起睡吧?”
谢凌目光悠悠:“岁宜都一岁了,是该一个人睡了,若若莫要太纵容孩子。”
秦若有些不愿:“可是……”
谢凌摸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见她是困了,便让乳娘将小岁宜抱下去睡觉。
他掐住妻子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可是什么?”
轻柔的吻从唇瓣移到白皙的玉肩,秦若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力气说话,有些恼恨的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谢凌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软软的薄衾上,姿态清雅的褪下她的衣裳。
被他这样细细的打量着,秦若脸红的愈发厉害,将头埋到枕头里。
谢凌低笑一声,从身后拥住她,如蜻蜓点水的吻落下来。
一室良辰,春光盎然。
隔日,谢凌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妻子已经醒来了,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嗓音还有些沙哑很磁性:“怎么了?”
秦若戳了戳他坚硬的手臂,这是他第一次比她醒的晚:“夫君今日不用上朝吗?”
谢凌摸着她如羊脂玉的肌肤,失笑道:“温香软玉在怀,一日不上朝又能如何?”
“这不像谢大人会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