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两个问题,可只要知道她的身份便能得到全部答案。
听霜眼睫微颤,不动声色答道,“亡母与邵老先生有故,女子习武则是杜家家学。我又对此有些兴趣,所以缠着师傅多得了些指点。”
“我可把老底全抖搂给你了,”她虚捣一肘,斜飞了个眼刀,开口时声音却颤得厉害,“当时我不在怎的,头脑一热,朝他们冲了过去,回过神时,便已近在眼前,不得不厮杀搏命……回过神,虽然惧怕胆怯,可也不愿死得不明不白。”
“又想到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在后方玩耍,连活口都弄没了,自然…自然就激愤难当。”
杜听霜平素冷清清的神女相,此刻身着破烂、衣溅血滴,恍若落难的仙子,眼神虽还发着狠故作倔强,可眼尾泛红、轻抿下唇,分明委屈得泫然欲泣。
温韫心头一跳,暗悔自己往日的懒惰,不仅叫人家一个姑娘护着,还咄咄逼人追问人家身份。一时对听霜关切不已,“你、你别哭,对不住,我不该问这么多…衣服破成这样了,可有受伤?”
没想到装柔弱这一套这么好用!听霜嘴角实在压不住笑,只好将这欣喜装成对他这份好心的回应,“我无碍,温公子你何时学会关心人的?这转变倒叫我…叫我一时束手无措。”
温韫被她一激险些就要发作,到底先头那份愧疚占了上风,瓷声瓷气地哼了声便作罢。
她的笑意更深了,他瞪着她唇角的浅窝,竟觉得那处小洼越来越深,像储着蜜的罐子,他陷进去,鼻息口唇俱是醉人的蜜,耳畔只余心跳隆隆。
“喂,呆子,你看着我干嘛?”她不解地在他眼前挥了挥,见他两眼发直便径自离开了。
谈吐间的甜腻香风给罐子封了口,他困在其中只顾沉沦。
回过神时,一门之隔的沐浴水声将将停歇,听霜扣门,“若要沐浴,且先用这间。这儿还有些伤药,你自己看着上罢。”
温韫胡乱应了声,听到她关门的声音,这才进了盥室。
旁边木桶中的热水蒸腾缭绕,他本转身欲走,却于朦胧间瞥见沾染斑驳血迹的
衣物。
霜:妈,一不小心把人迷成傻子痴汉了怎么办?(装)
梨:摸摸头,1/2目标达成。
给各位看官一碟小甜点~下章让温韫自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