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夕是先皇生忌,一日繁琐的流程下来,天色将晚,是以往年来都干脆留在京郊行宫,第二日就地办端午宴。
皇帝近来疲累,昨日又安置得晚,谢簪星今晨过来听李崇德说陛下还歇着,便点了点头,没再要进去。
行宫的花园在最正中,虽不比皇宫后花园大,逛完到底也要小半个时辰。谢簪星漫无目的走了几步,突然吩咐引商刻羽先去准备点心。
脚步声趋近,谢簪星还站在小径中间,俨然是在等。
来人瞧见她顿了顿,神色投在她身上的时候有些冷,回头看了后身后,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却也不免联想到往日她在皇宫花园的种种劣迹,开口的时候竟带了些讥嘲:“贵妃是打算在这里再找一个靠山吗?”
宁王已经在之藩的路上了。原先皇帝给他选的封地是块富庶之地,如今却是去了逐州,说难听点,也就是流放。
头一回,谢簪星没有用更恶毒的方式回击,反而轻轻抿出一个笑容,道:“殿下,借一步说话。”
在针锋相对的几年中,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和谐的时候,遑论这样柔和的笑意。明济一愣,还没品出来,见人已经转身走在前面,当下也跟着动脚。
直到走进某间内室,她错身将门关上,那声轻响叩在他的耳边,他才皱了皱眉,却像无从开口。
谢簪星抬头看他,眉毛往下压了压,眼睛却仰睁着,显得很无辜。“殿下。”
她甚至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拽着他的襟口垫脚吻上去。
双唇紧贴的时候明济狠狠抖了一下,眉毛蹙得更紧,头微微往后仰了仰,似乎想开口,下一瞬又被人勾着脖子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