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一点。”男人捏住扶竹的下巴,将手中的书卷成一团,逼迫说,“我们扶扶总是吵吵闹闹的,来,把这个含进去。”
扶竹厌恶地别开脸,如果不是考虑到男人的身份,他一定会一口咬上去。
“不听话的坏孩子!”男人表情扭曲,眼底划过阴鸷,取下一根鞭子狠狠抽在扶竹身上。
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风声,粗硬的表面刚接触到皮肤便倏地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却还不解气,一连抽了十几下,直到外面人听到动静进来劝阻才放下鞭子。
进来劝阻的不是别人,便是玉玄。他看着浑身是血不断鬼气外漏的扶竹满眼心疼,劝解男人道:“王,您消消气,别打了。”
戏殷扭动酸痛的手腕,表情有些意犹未尽,冷哼一声将鞭子甩到扶竹身上,出去前不忘狠狠踹扶竹一脚。
他回到案前坐下,手慵懒地撑着侧脸,盯着玉玄脸色阴沉。
“王……”玉玄恭敬地跪下,头紧紧贴着地面,“您别生哥哥的气,他不是故意的。”
戏殷表情骤然凶狠,拍案而起:“他把引魂铃弄丢了,这还叫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久没有管教,欠打!”
“我了解哥哥,他不会故意弄丢引魂铃的。”玉玄抬起头,往前挪了挪,笑得殷勤,“但引魂铃也不可能莫名消失,我想一定是被贼人所窃,如果王信任玉玄,就把事情交给我,让我去调查。”
戏殷将信将疑地看着玉玄,半晌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摆手说:“行,既然你主动请缨,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的答复。”
玉玄眼中划过欣喜,瞟向门帘内问:“那扶竹……”
戏殷缓缓起身,手背在身后,睥睨玉玄说:“他丢失引魂铃本就该罚,关进水牢五天作以惩戒吧。”
“五天?可哥哥身体本来就弱……”玉玄剩下的话被戏殷警告的眼神逼了回去。
没多一会儿,扶竹被带到戏殷口中的水牢。
水牢的水冰凉,温度极低,伤口浸在其中没多一会儿便结了冰,连睑毛上都被覆上了一层寒霜。
冰冷中掺杂着无法忍受的剧痛。扶竹脸色惨白,好似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戏殷这时走了进来,他看着扶竹的惨状,笑容灿烂,指腹擦拭掉扶竹脸上的水渍:“你知道本王为何罚你吗?”
扶竹唇瓣抖动,他太冷了,冷到舌头仿佛都结了冰,许久后才虚弱说:“不知。”
“不知?”戏殷眉头紧皱,抓住扶竹的头发将他按入水中,看着他挣扎的模样大笑,“当初是我救了你们扶家,你父亲当年许诺过,说我保你们扶家盛兴,便将你赠予本王,所以你是本王的东西,而我的狗狗,竟然去巴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