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徽立在一旁,被那花树下的美人牢牢锁住了目光,梁蔚晨起需练半个时辰的剑,鉴于他现在是公主殿下的好夫君自然要陪着,虽然他得早起,但能日日见到这美不胜收的场景,也是挺养眼的。
玄清宫立派百年,独创的功法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其中最为玄妙的就是清云剑诀,以其剑法如风云波动,变幻无端而得名,其精髓在于快。
这剑法梁蔚使起来不仅快,而且还带上了凛冽的寒意,灵力运转于剑身上,招招都是杀机。这是梁蔚在清云剑诀的基础上结合自身自行悟出来的功法,在修行之事上公主殿下天分极高。
少顷,梁蔚练完了最后一式,她收剑入鞘,李尘徽殷勤的上前给她递汗巾,公主殿下接过去矜持的擦了擦手。
“这两日辛苦夫君陪我早起了,夫君毕竟只是普通人,与我到底不同,不能这般操劳。早上还是多睡一会吧。”梁蔚嘴角噙着笑,当着侍女的面对李尘徽关怀备至。
“殿下的剑法如行云流水,臣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再说臣在灵枢院当值时也时常早起,算不上操劳。”
梁蔚听了这话便皱了眉,“不,看你日夜辛苦,我会心疼的。”
李尘徽:“......”青天白日呢,您说这话不妥吧!
“我要与驸马一同散步,你们不必跟了。”梁蔚把面色通红的侍女遣散,拉着李尘徽往园内凉亭走去。
“后日我们依礼要进宫谢恩,你可准备好了?”梁蔚见人都散去,便放开了李尘徽的手。
李尘徽不解的问道:“要准备什么?”
梁蔚瞥了他一眼,李尘徽觉得她下一句绝不是什么好话。
“当然是做好不横着从太后宫中抬出来的准备喽。”
“太后?您不是太后亲生的吗?她老人家还会对亲女婿下手?”李尘徽有些懵了,被岳母嫌弃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吗?
“我虽是她生的,却没在她身边呆过一天。我小时候养在先皇后的身边,十岁跟着师父到玄清宫修行。太后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觉得我生来克她,与我并不亲近。”梁蔚说到此处眼里便带了些讽刺。
“再说,我与镇北候府走的近,如今又帮着皇兄对付崔家,她早该就我当成眼中钉了,皇室纷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哪来什么骨肉亲情。”
梁蔚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带着血腥气。她面色如常,李尘徽却无端觉得面前的美人眼底藏着不为人知的恨意。
“殿下,我与您一同入慈宁宫,依礼需单独受太后垂询,您的意思是太后会在这期间对我动手吗?”
“嗯,还不算太傻。”梁蔚从袖中拿出一物递到李尘徽面前,“这是刻了灵符的暖玉,后日入宫,你将它带在身上,可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