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驸马爷冷脸是冷脸,该给梁蔚煲的汤,熬的药一样都不少,属于给不了巴掌,只能憋着口气给他送甜枣的情况,看的暗卫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和谁冷战。
转机出现在他们即将启程去宋城码头坐船回京的前几日,那天睡前,李尘徽照例给梁蔚送汤,没想到进去时,梁蔚正在与人通灵,他自觉不便打扰,便想着先把汤放下就出去,谁知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
梁蔚与人的通灵阵忽然间被一股外力中断,若不是他当机立断的护住了自己的神魂,恐怕就得被阵法反噬,普通通灵阵的反噬对修为高强的修士来说不值一提,但梁蔚还是在瞬间就变了脸色,因为与他通灵的人正是他的师兄宋荷。
而他们谈论的内容是他们的师父,因为宋荷说,几日前他和师父的通灵被某种力量中断了,就像之后梁蔚与宋荷的通灵那样,他试图联系师父,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听到师父的声音。
他因为要忙着处理万山门的事,加之此前宋翎四处游历时有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也不是很着急,同时为了大局着想,他也不能透露半点,只好在对峙的间隙里,抽出来时间与梁蔚联系,预备和他商量,但没想到就在这个关口变故陡生。
李尘徽看到梁蔚面色不好,心也跟着下沉,他走到梁蔚身边,查看了他的情况后,发现他没有受伤,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梁蔚轻声告诉他宋翎的事,这是他们这们这些天说的为数不多的话,梁蔚分外珍惜。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梁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有东西想引我过去,师父他老人家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中断了与师兄的通灵,但还是被那些东西摩挲着爬了过来。”
“什么东西?”
“不知道。”梁蔚很是实诚。
“……”
看他这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呢。
“只是以我师父的修为,当今世上估计很少有人能伤他,我猜,极有可能是四方阵出了岔子,师兄和我联系,不过是要我帮忙寻一下师父的踪迹。”
“可你现在伤还没好,不能轻易动用灵力,他要你亲自过去找吗?”
“师父不许我涉足四方阵,我并不知晓阵法具体的位置,但我有师父留给我的信灯,师兄说他出来匆忙,加之走的时候师父已经和他通过灵,便没有带他的。”
梁蔚这段话信息量大的惊人,李尘徽思索了很久,才问了句为什么。
梁蔚歪了歪头,乌黑的眸子里盛着晦暗不明的光。
“这是我的秘密,除了师父,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沉静似水地看着李尘徽,可水面之下却是压抑不住的情绪,他问道:“徽哥,如果你愿意听,我会告诉你,但你听了,我就很有可能会叫你留下来,不会再放你走了,你还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