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栾青词冷淡模样,玉奚生暗暗咬了咬牙,自持不得,随即猛地将他推倒在榻上,扼制其肩,居高临下地将人压制。
栾青词被这一下弄懵了,玉奚生这段日子虽说总有小动作,但还从未这般强硬,愣了片刻才回神,再见二人此刻亲昵暧昧姿态,白皙脸颊立即红透,漂亮双眸因怒亮澄澄的。
“你干什么!”
玉奚生垂首,凑近了他颈侧。
栾青词一时未能挣开,便觉得颈上一疼,双目倏尔睁大,错愕不已——玉奚生在咬他。
玉奚生衔着那一小块细嫩皮肉,齿尖轻轻地碾磨,在栾青词开始挣扎推拒前松口,唇却贴在他耳畔,低低哑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是恶人,是劣根,所以小鸾,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吗?”
栾青词心跳如鼓,指尖都跟着酥麻,喘息已然乱了分寸,至少这一下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痛。
还有其他的、难以宣之于口的悸动。
栾青词不曾开口,像是震惊到失神,可连耳朵都是红的,玉奚生饶有兴致地瞧着他,忽然发觉栾青词对他——或许不是表现出的那样无动于衷。
“师尊!师尊!”
谢庭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有敲门声。
栾青词猛地回神,什么悸动什么羞恼一时间都顾不得了,两人这副模样怎能叫谢庭兰瞧见,立刻开始挣扎,用几乎想杀人的眼神示意——还不滚开!
“嘘,没事的。”玉奚生此刻心情大好,安抚后松开了栾青词,自己大摇大摆地往门口走。
栾青词匆忙坐起身,还没等阻拦,玉奚生已经把门打开了。
“何事?”
站在隔壁门前敲门的谢庭兰瞧见栾青词房间门口的玉奚生,不由一愣,茫然道:“……师尊,你住这儿啊?”
玉奚生没应他,又问了一遍:“何事?”
“哦哦。”谢庭兰也就不再纠结,说起正事,“楼下路家主来了,亲自来拜见您,请您出去见见。”
玉奚生颔首,“嗯,过会儿就去,叫路家主稍候片刻。”
“哎,好,那弟子告退。”谢庭兰行礼后退下去,边走边嘀咕,“奇怪了,我记错房间了?”
玉奚生才一关门,劲风便扫来,回过身,碧山暮的剑刃已经横他脖子上了,栾青词脸颊薄红未褪,一双眸尽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