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小辈要面临的很可能不止有邪祟,还有可能是对手。
“清音盛会,二重试炼。”祝韦白站起身,以灵力传音,声音震响山间,“人有寿终,道无尽时,尔等为我西陵翘楚,亦是西陵仙门之后,今日入山证道!”
西陵小辈齐声:“入山证道!”
他们情绪激昂,不是所有人都能好命,未来须得自己去争。
“三重雪宫诸位既然前来观礼。”季长越忽然开口,“这般瞧着也是无趣,听闻三重雪宫弟子术法诡奇多变,都是年轻人,不如也同他们进山试炼一番。”
西陵仙门众人的神色瞬间变了,一道道不善视线瞧向季长越。
昨日演武台上栾青词一人连斩西陵仙门五人,何况他早被称为青鸾君,得了名号,即便辈分相差无几,可若是让栾青词入山去,这胜负哪里还有悬念?
栾青词也不由得微诧,他淡淡扫了一眼季长越,昨日杀他亲子,这人倒也稳得住,不过也是,他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儿子。
“还是说,”季长越冷冷道,“青鸾君不敢?”
这就是明晃晃地挑衅了。
连祝韦白都蹙眉,沉声道:“季家主,你放肆了。”
“是啊。”季悯生也温温和和地笑着说,“家主,当今仙门后辈,青鸾君当称第一人。”
栾青词对这吹捧不太受用,他深深地扫了眼季氏之人。
“看来昨日小鸾退得早了。”玉奚生笑吟吟地说,话里带着锋芒戾气,“罢了,比试切磋多无趣,该当去季氏好好拜会一番,免得令郎一人孤单。”
提起季川,众人脸色都怪异得很,昨日季川刚刚为赔罪死在栾青词手上,今日季长越就敢屡次挑衅,该不是儿子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西陵仙门瞬间紧张起来了。
他季长越敢摔,可西陵仙门哪敢跟栾青词摔罐子?
季长越面色不变,冷声道:“季川自己铸成大错,与人无尤,只是三重雪宫既然来赴会,何不进山去看看。”
昨日栾青词在演武台上心存杀意,并非为了试炼,故而不肯上台也无用,栾青词追下去杀,但季长越主动让栾青词去试炼,便有些羞辱的意思了。
栾青词性子高傲,但季长越这种蝼蚁还难以引他动怒,而且栾青词发现季长越似乎特别想让他也进山去,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他素来敢莽,当下不再犹豫,却有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老东西,我师兄早年闻名仙门,名扬四海,你西陵仙门的小辈还不配他入山去争。”背着罗刹月的谢庭兰嗤笑出声,又转头看向玉奚生,“师尊,弟子愿去领教清音会二重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