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奚生轻“啧”一声,捏着栾青词有些泛红的耳尖揉捏两下,“行啊,小东西,拐着弯骂我呢?”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栾青词恃宠生娇,十分放肆,露出无辜神情来乖乖巧巧地否认:“自然没有,实话实说。”
“胆子大了。”
玉奚生失笑,也没真将他如何。
先是十年分别,重逢后这小混账就对他冷言冷语,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日,任由栾青词嬉闹。
栾青词微微撑起身,趴到玉奚生肩头去,突然兴起,低低地问:“我若是不肯,师尊,当真要用强?”
毕竟这心魔还不知自己心意时,就已经步步紧逼,栾青词那时当真是手忙脚乱,顾忌着师尊的肉身,连反抗都不敢动真格的。
玉奚生却沉默下来。
沉默得让栾青词有些慌乱,才刚想说不必回答,便听见玉奚生斩钉截铁的一声:“是。”
栾青词:“……”
“你……”栾青词愕然抬头,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玉奚生与他对视,眉梢微挑,指尖却隔衣抚上栾青词的心口处,浅浅一点。
那是他设下禁咒的位置。
只要灵气催动,那个封字便会显现,栾青词的经脉会刹那间被锁住。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玉奚生用轻柔温和的语气说,却尤为认真,他与栾青词对视着,接着说:“你只能是我的,若他并未将我剥离,或许还会犹豫,但小鸾,我是心魔,没有顾忌。”
这话说得就十分坦诚了。
玉奚生几乎将势在必得四个字写脸上,并且身体力行地践行着。
从他苏醒的刹那起,就从来没有将栾青词放走的想法,所有的隐忍等待也不过是暂时而已。
栾青词也听得明白,原本的师尊尚有理智,可心魔不然,心魔原本就是对他的爱与私欲,哪怕是拒绝心魔也不会收手。
沉默半晌后,栾青词伏回去,贴着玉奚生的肩轻轻说:“你若刚醒便那么对我……我要恨死你的。”
毕竟那时栾青词还以为心魔与本体并非一人。
玉奚生瞳孔微缩,手上施力猛地将人拥紧,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你也会是我的。”
心魔偏执可见一斑。
栾青词亳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他也庆幸,好在两情相悦。
何其幸也。
于是缩在师尊怀里,很轻很轻地应道:“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