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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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披衣出门,习习夜风拂面而过,带着阵阵脂粉的香味,莺莺的乐声更清晰了,断断续续,还传来男女交谈饮酒的声音。

她心中念头一闪,这不会是……

“哎呀姑娘,您终于醒了?”身旁忽然有人询问,那声音极其尖细,听着直让人阵阵打颤。

她转过身,望向来人,却见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大娘,花枝招展的摇身走来。

“哎呀,可真是急煞了老鸨我,姑娘您可是睡了两天两夜,再不醒呀,那位公子可就不得了了!”她艳笑着,也不理会风千雪明不明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往长廊别处。

前方数步,又见一座湖心雅亭,粉红绸缎错落有致,长长幔纱随风飘逸。而在幔纱中,仿佛坐着数十美女,她们个个身姿妖娆,彩衣华缎,好不香艳。可即使这样,也挡不住她们中最耀眼的某人。

雪青的祥云锦袍,玉质的环扣将墨法扎成一束,露出的脸庞甚比骄阳,即便是在这暗黑的夜中也格外明艳耀眼。这世上,或许也只有他还能在百花丛中独自绽放。

南若寒?

她心中顿时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题外话------

嘿嘿,虽然被群蝶包围,不过某人还是很镇定的,他可是瞄都不愿瞄她们一眼哦~

☆、第四十五章 离奇真相

歌声语声依旧不断,眼前的一幕,或许用“争香斗艳”四个字来形容似乎更为贴切。

南若寒被她们围在其中,举手淡淡的品着小酒,神情却显得格外平静,仿若对身边的狂蜂浪蝶充耳不闻。忽然,他像是注意到她投射的目光,抬眸望去,眉眼轻盈一笑。

在风千雪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极普通的招呼罢了,可却因为他的这样一笑,身边的花痴们竟愈加的发起浪来。有要昏倒的,有要流诞的,个个你争我夺的想要朝他狂扑过去。

然南若寒却在此时朝她招了招手,花痴们这才注意,眼前一强有力的劲敌正向她们缓步走来。

如果不是心存疑惑,风千雪是万万不愿掺和其中,成为百花丛中的另一支花。可她的出现,却让在场的花痴屏息凝气,提高警觉。

晚风习习,在荷塘边吹起了她的雪纱襦裙,层层叠皱仿若波纹,在夜色下荡起了一道迷人轮廓。而她长发披垂,额顶悬吊的一颗冰珠宛如破晓晨露,在斑驳的光下将她清淡的容妆姣好点缀,只稍一眼,便已惊为天人!

无视众人妒恨的目光,风千雪板着冷脸来到跟前,在他给她留的位置坐了下来。

“姑娘们,你们还不赶快退下,外面的客人你们还要不要接?醉香园没别的客人了是不是?若寒公子现在不需要你们陪了,去去,快给我去外面接客!”老鸨扯着嗓子,巴不得她们一个个现在马上给她消失眼前!

花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还是依依不舍。

南若寒望着老鸨笑了一笑,从怀里拽出几锭银子将它们一一分了出去。

“各位对若寒如此厚爱,若寒一定谨记在心,下次来时再招呼大家一起饮酒!”

“公子说的可是真话!”

“公子要记得翠儿!”

“还有我,秋月。”

“我叫玉梅……”

也不知南若寒是否记住这些名字,可他笑得艳过牡丹,足足把面前的莺莺燕燕电得七晕八素,恍恍惚惚。

好不容易,四周才终于静了下来,然那些还没褪去的脂粉香味,却将风千雪熏得透不过气。她淡淡的扫他一眼,只见他微红的面颊散着酒香,映在昏黄的灯芯烛火下,竟是美得让人难以移目。

谁说南陵国七王爷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在她看来,南若寒才是真正的当之无愧。

发觉到她正在看他,他斜她一眼,唇弯微微向上翘起:“怎么,连你也被我迷惑住了?要不考虑把我收回房去,以后我就让你一个人看?”

她瞥他,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转身就走,可她心中太多疑问,不得已,她只能继续坐在原地。

“为什么带我来到这里,白皑山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为什么他会在那里出现,难道是跟在她身后来的?可她竟是一点都察觉不到!

南若寒又默默喝了杯酒,顺便替她也倒了一杯,放在面前。

“我不喝!”

她推拒,她现在根本没有闲情陪他喝酒,她满心满脑,都被那惨痛的画面填充了!师姐们甚至比她的母后更久的陪伴着她,她们一起练剑,一起习武,一起修心法,几乎她的每一滴成长,都离不开她们的点点照顾,然而现在……

她忘不掉那阴阳相隔的痛,恨不得拿剑冲到仇人面前,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可是,他们是谁?

她竟然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还无从知晓!又谈何复仇?

他细细观察着她的面色,又小小的啄了一口酒水。她苍白的小脸因为回忆而泛着怒意,乌黑的瞳眸星光闪烁却是因被泪珠遮盖。他有些想伸手替她将它们一一抹干,却又怕他会越抹越多。

似乎是不愿让他看穿她的隐忍,她有意将头扭向一边,却没想就因为这个动作,让泪水不自觉的淌了下来。面部忽的变得冰凉,唇边竟渗出丝丝咸味,又苦又涩。是有多久,她没这么伤心过了?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看到许多陌生的脸孔对着自己,那种惶恐和不安并没有让她掉下泪来。她长到十三岁,母亲雪后忽然失踪,统领雪国的强大重任无形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她也没有掉下泪来。

可是如今,面对曾经朝夕相处的师姐们的惨状,她怎能继续假装坚强?

白皙的粉拳轻轻握紧,关节甚至被压得“咯咯”作响,尖锐的指甲几乎插进掌心,可痛觉却已变得麻木。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掌阖在手背,将她生硬的指尖一只一只拨了出来。

“我们去查,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他说得很柔,仿佛情人安慰的话语。

可她全然没有听见,只觉悲伤汹涌的从心头袭来,她的心脏像在滴血,从没哪刻比现在还要彷徨。

少顷,她忽的从座上站起,转身欲走。

“去哪?”他蓦地将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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