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宴笙起床,刚打开卧室门,米香钻进了鼻孔。
他想起来昨晚上叶枫说给他熬了粥……
走过餐厅,那个死贵的杯子已经盛好牛奶放在了桌上。
宴笙疑惑,都有粥了,还热牛奶做什么?
走进厨房,亮着灯的电饭锅旁放着一个小碗,一双筷子。
叶枫没有帮他盛饭,看来需要自己动手。
宴笙摁开电饭锅盖,愣住了……
说好的粥呢?
五颜六色的干米饭,上面戳了几个洞,可以直接看到锅底。
从表面到内里,实打实的米饭。
没有一点液体,跟粥更是没有关系……
宴笙终于明白那杯牛奶不是多此一举,是贴心的补充。
饭有点干……
可以泡牛奶。
宴笙摇着头握着勺子一撮,立刻改变主意只盛了少少一点放进饭碗。
剩下的全部盛进了大号汤碗,塞进了冰箱。
冰箱里还有几包咸菜,他拿了一包拆出来,坐在餐桌前吃着这辈子可能最扎实的一顿早饭。
咸菜就杂粮干饭,外加一杯热牛奶止渴。
在杂粮饭太干不好下咽时,牛奶还能起到送服的作用……
没有一粒大米的杂粮,喂进嘴里满口钻,舌头,牙龈,口腔里每个角落立刻布满……
多咬几口,腮帮子都有点酸软……
宴笙没吃过这样的米饭,不知道熟没熟。
宴笙把咸菜全部倒进饭里,连料汁都没有浪费。
本以为杂粮饭吸收料汁能顺嘴一点。
哪知道杂粮饭比谁都坚守原则,愣是一点料汁都不吸收。
料汁全部淌在了碗底,而饭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
宴笙叹着气,进厨房又拿了一只勺子。
左手端着杯子,右手举着勺子。
一口饭一口牛奶,就这么吞完了早饭,他庆幸刚才没舀太多,否则真的吃不完。
宴笙坐上车,抻着脖子打了个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车好像有点小了。
让他舒服了好几年的椅子好像也没那么舒适了,他调整几次座椅都觉得不对劲。
始终带着弧度的椅子让他不能保持挺胸抬头,上腹部无法得到良好的舒展。
怎么坐,怎么觉得胃憋得慌。
他轻吐一口气,放下敞篷,在饶安大早上的马路上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