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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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鸢萝托着下巴看了场好戏。将原本属于齐怀渊的那碟蔷薇糕推到他面前,说:“我们害林夫人受气了。”

“林夫人没那么容易受气。”齐怀渊笑笑,拉过蔷薇糕,拿起刀子切下一小块,用刀叉叉了喂到她嘴边。

西鸢萝张嘴吃过。

“好吃么?”齐怀渊问她。

西鸢萝点头,“好吃。”

“那再吃一块。”说完齐怀渊又切了一块儿喂过来。

这次西鸢萝却没有张嘴吃过,而是笑眯眯地看了看蔷薇糕,将视线移到齐怀渊的脸上,然后拿过刀叉,将蔷薇糕喂给他,“你吃。”

齐怀渊张嘴吃过,嘴角露出一抹轻轻浅浅地笑容,狭长清亮的凤眸中尽是星星点点地柔情,衬得他原本刚俊冷毅的一张脸温柔似水。

白恩秀坐着位置,正好将两人幸福甜蜜的表情点点滴滴尽收眼里,嫉妒就像一把疯狂的怒火,迅速在她的身体里头流窜蔓延,几乎不曾将她烧成灰烬。双眼怒瞪着西鸢萝,她抓起桌上的刀叉,用力地叉起整块蔷薇糕,恨恨地咬了一口。

俞静娴的位置在安惠伶边上,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却只能看见齐怀渊脸上温柔的笑意,以及那双迷醉人心的凤眸中浓浓地爱怜。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哪怕一星一点,她跟了他七年都从未得到过的爱与疼惜。心仿佛被利器狠狠剜去了一块,疼得她无以复加,嫉妒,不甘,恼恨,种种复杂的心绪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西文晖切了一块蔷薇糕递到她面前,说:“静娴,吃一点吧。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俞静娴看了一眼淡红色的蔷薇糕,清润之中透着一抹鲜亮的色泽,转过脸淡声回答:“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西文晖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失落地收回手,叹了口气,缓缓地将蔷薇糕塞进嘴里。

然而在最后一刻,俞静娴又突然抬手夺去了他的蔷薇糕,“你也别吃了。”

西文晖不明所以,“为什么?”

“因为……”俞静娴说不出为什么,一时语塞,又见安惠伶正望着他们,只得压低了声音命令西文晖:“让你别吃就别吃。”

“哦”西文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声如蚊呐,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安惠伶怔怔地望着他们俩,心中疑惑俞静娴为什么不吃蔷薇糕,也不让西文晖吃?隐约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不对在哪里。那种感觉就像是漫天浮丝中的一粒灰烬,看不见,摸不着,但心中却因此有着确确实实地恐慌。一下一下拨弄着碟子里的淡粉色的蔷薇糕,脑海里始终回绕着俞静娴脸上的神情。忽然,她似乎是抓住了什么,对,就是俞静娴的神情。她刚刚的目光反复地在白翠浓和西鸢萝之间回旋,那脸上的表情,嫉妒之中夹带着浓浓地恨意,但是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嘲弄地笑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安惠伶给捕捉到了,那笑意,分明就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她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难不成待会会发生什么对西鸢萝不利的事情?安惠伶心中猛的一惊,突然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夹竹桃,那两枝被西鸢萝扔到垃圾筒里的夹竹桃。

趁着众人喧闹,安惠伶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转过弯,狭长的走廊上幽寂沉静,与大厅里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她加快脚步奔了过去,打开垃圾筒,只一眼,心便沉了谷底。里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夹竹桃。

快步回到大厅,安惠伶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白翠浓,却见她正将最后一口蔷薇糕塞进嘴里,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知晓事情已无法挽回,安惠伶纵然心中忐忑,却也只好强作镇定坐回原位。谁也不看谁也不瞧,低头喝茶,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就在此时上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呼:“哎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安惠伶唬了一跳,“哐当”一声,将手中的杯子跌了个粉碎。

☆、第53章 初吻

安惠伶唬了一跳,“哐当”一声,将手中的杯子跌了个粉碎。

一上一下两声异响,惊地众人纷纷侧目。安惠伶这边只是摔了个茶杯,无甚要紧。而那头却有人叫肚子痛,一下子便都围了过去。

“恩秀,恩秀你怎么了?”

白翠浓扶着女儿着急地询问。

白恩秀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妈,我,我肚子好痛。”

林夫人也着了慌,赶紧吩咐人叫医生过来。佣人们也手忙脚乱起来,有的泡了盐开水过来,有的帮忙揉白恩秀的肚子。

见叫肚子疼的人是白恩秀,安惠伶拍了拍胸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无力地跌坐到位置上,想伸手倒茶喝,却发现杯子已经被自己摔破了,又只好恹恹地收回手。茫然间,她似乎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盯着她,抬起头,发现竟然是林恒。他端坐在那里,不动不动,竟是从未有过的安静与沉稳。

因为隔地有些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觉那眼神寒寒凉凉地,盯得人心里头发慌。而她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医生很快过来了,诊断结果也很快出来了,原因很简单,虽然医生很含蓄的解释了一大堆专业名词,但说白了就三个字,吃撑了。

众人这回是惊讶地连偷笑的心情都没有了。这白恩秀简直就是刷新了所有人对于奇葩二字的定义。

“你们西家不是号称京城首富么?怎么这白恩秀像是没东西吃一样?”黄俊豪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牌转头问西鸢萝。

西鸢萝脸上一阵尴尬,听着黄俊豪的意思,好像是西家虐待了白恩秀一样。

好在这时一个与西鸢萝交好的女孩子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俊豪哥,你别瞎说。我可以作证,这白恩秀在家里也是这样。”旁边有几个女孩也是应声附和。上回她们几个女孩子相约到西家玩,冉在青搜罗了许多好吃的给她们,那时白恩秀也在,看见哪样自己喜欢的,就全到搬到自己面前,也不顾及客人,自己在那儿吧唧吧唧吃得倍儿香。

其实原本黄俊豪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此刻他也知道他的话产生了歧义,令人误会了,当即就不再多言。只是笑着下了一个定义:“我看这上京城第一奇葩,非这白恩秀莫属。”

说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从此以后,白恩秀的头上,就冠了一顶“京城第一奇葩”的名号。

被白恩秀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玩的兴致,纷纷告辞离去。林夫人很有种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悔意,心情郁郁,也就没有多做挽留。

林恒起身送客。林夫人强颜欢笑,陪白恩秀上楼去休息,白翠浓也跟了上去。

西鸢萝和齐怀渊他们没有急着走,多坐了一会儿。空荡荡地大厅里就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除了西鸢萝他们这边的四五个人,就只有对面的俞静娴夫妇,而二人边上的安惠伶了。

俞静娴端坐在那里,时不时地往楼梯口的方向瞄上一眼。一双杏仁似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秀眉颦蹙间,似是疑惑思索着什么。

安惠伶低着头,十指交缠,两个大拇指来回不停地扭动着,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待林恒回到大厅,或许觉得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俞静娴站了起来,跟林恒告辞:“林恒哥,那我们也走了。”

林恒望了她一眼,淡淡道:“先别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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