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精致奢华的卧室里此刻一片狼藉。俞静娴抱着齐怀渊痛哭失声。齐怀渊抬起头,无语望着天花板,眼中满是无奈。叹息一声,伸手去推她的肩膀
“好了,静娴,不要这样。”
他一推,俞静娴反而抱的愈紧。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救生的浮木,死也不愿放手。
他没有办法,只好将双手绕到身后,去瓣她的手。她死命抱住,他就用力瓣开,然后将她推开,用手撑着两人间的距离,再次说道:“静娴,你不要这样。”
俞静娴颤悠着后退了两步,泪眼婆娑地看着齐怀渊,问他:“怀渊,你不爱我了么?”
齐怀渊感觉就像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明白,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是爱她的。由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妹妹。
他很想告诉她,甚至有一个瞬间就要冲口而出了。但是看着她瘦小悲戚的脸庞,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静娴,你就要结婚了。干嘛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俞静娴下巴上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到胸前淡紫色的连衣裙上,立刻晕染成了一抹浓紫色。看着齐怀渊,语调冷了三分:“你很想让我结婚吗?”
“我希望你能够幸福。”齐怀渊诚挚地说道:“西文晖是真心爱你的,你要懂得珍惜。”
“幸福?”俞静娴的唇畔划过一抹讥讽的弧度,“没有了你,我哪里还会有幸福。”
齐怀渊没有回答。
俞静娴看着他,眸中生出了几分怨气,“你说西文晖是真心爱我,让我珍惜。那我何尝不是真心爱着你?你又什么时候珍惜过我。”
齐怀渊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光了。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追着质问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情,欠了她一样。但事实上,他不欠她任何东西。不爱她,并不是他的错。
但是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残忍地去伤害她,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被他疼了十几年的妹妹。
压了压性子,他说道:“静娴,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嫁给西文晖,好好过你的日子。”
说完,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继续留下去的必要,转身欲走。
“是因为西鸢萝么?”俞静娴在背后大声问道。
齐怀渊停住脚步,转过身,明确地告诉她:“当然不是。”他爱西鸢萝,但是不论有没有西鸢萝,他都不会爱上俞静娴。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你曾经说过,就算俞家败了,我们的婚约还是作数的。这是你的承诺,我现在就要你兑现承诺。”
俞静娴上前一步。齐怀渊就后退一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所谓咫尺天涯,就是如此。只可惜俞静娴始终看不透这一层。
“对,我是这么说过。但是,最后是你自己坚持要解除婚约的。”齐怀渊淡淡地说道。虽然当初的婚约是她一手设计而成,但承诺毕竟是承诺,他既然答应了婚约,就必然会履行到底。如果她坚持,他会娶她,拿她当妹妹一样待一辈子。但是不会有爱情。
俞静娴一双杏仁似的大眼,此刻就成了一对泉眼,泪水哗啦哗啦,汹涌而落。颤抖着嘴唇,哭诉道:“怀渊,你以为当初我是真心想要解除婚约的么?我不想的,我不想的。那是因为我害怕。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只有你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在乎我。所以我才故意说要解除婚约,目的不过是想要逼你说你爱我。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就算是天崩地陷,我也绝不会离开你。怀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现在好后悔,好后悔。你知不知道。”
面对此刻声泪俱下的俞静娴,齐怀渊心中终于产生了一丝愧疚。自己是她所有悲恸痛苦的源头。难道真的是他害了她么?还是,真的是自己错了?
见齐怀渊终于有所动容,俞静娴上前一步,想要靠近他。而齐怀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
俞静娴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而恨意汹涌,浮上心头。精致美丽的脸庞渐渐变得扭曲,猛地上前抓住了齐怀渊的胳膊,近乎失控地大叫起来:
“是西鸢萝,都是西鸢萝,是她抢走了你。我恨她,我恨她。”
西鸢萝的名字立刻将齐怀渊从失神中唤醒。心头腾起一股怒火,抓住俞静娴一甩手,就将她推了出去。俞静娴踉跄了好几步,跌进了身后的大床上。
“俞静娴。鸢萝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把她扯进来。”齐怀渊指着床上的俞静娴厉声警告。
俞静娴手撑着柔软的床垫,慢慢地直起身子,杏仁似的大眼中满是痛楚,嘴角却是嘲讽地笑了起来。
“西鸢萝她到底有什么好。你要这样护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实在对不起,这次更新实在太太太迟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工作闲一点的时候,我会努力恢复更新了。
☆、第55章 算计
“西鸢萝她到底有什么好?你要这样护着她?”
俞静娴心如枯槁,面如死灰,杏眸凄楚地望着齐怀渊,透出了浓浓地绝望。
齐怀渊很是无力,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如墨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了,鸢萝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齐怀渊对西鸢萝的维护与心疼,深深地刺痛了俞静娴。眼前这个她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此刻眼中心中全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丝一毫都没有她的位置。她嫉妒,她怨恨,然而更多的,却是不甘。
“她单纯善良?昨天她在林家当众羞辱我,你居然还说她单纯善良?”
齐怀渊自然知道她所谓的“羞辱”是指什么,当即冷言道:“西文晖是她大哥,她叫你一声大嫂有什么不对?”
“那那个夹竹桃呢?”俞静娴突然杏眸一扬,讥诮道:“那可是滑胎用的东西?她带回去做什么?”
齐怀渊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俞静娴继续说下去:“她不就是想害她继母肚子里的孩子?谁都知道西鸢萝最恨她的继母白翠浓,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她最大的威胁。”
“这样阴险恶毒的女人,也就齐怀渊你这个大白痴,才被她骗得团团转。”
俞静娴失去理智,近乎歇斯底里地辱骂。齐怀渊面若寒霜,一步步走近她。她终于还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成功地将她激怒了。
俞静娴感觉到周身气场的变化,就连空气都似乎被凝固住了。不禁胆颤,瑟缩着身子往后退,害怕道:“怀渊,你,你要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齐怀渊倏地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双眸凛冽地盯着她,语调如冰雪一般冷冷响起:“那夹竹桃真的是鸢萝自己带回去的?难道——不是你偷偷放进去的?恩?”
他的力道很大,捏地俞静娴的下巴生疼生疼。杏仁似的动人的眸子里此刻蓄满了惊恐,望着他凌厉狠辣的眸子,吓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本能地艰难地摇着头。
见她摇头,齐怀渊手中加重了一丝力道,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你居然想利用一个无辜孩子的性命去陷害鸢萝。我真不知道,在你美丽的外表下面,究竟藏着怎样恶毒的灵魂。”
说完,他嫌恶地甩开她。俞静娴一下跌回床上,顿觉头晕目眩,身子就如飘絮一般,轻轻飞扬,毫无重量。半响她才回过神来,继而大声地笑将起来,趴在那里自嘲地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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