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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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我没有再多想,而是咬着牙,在床上摸索着把电话掏出来了。然后叫了急救车。

我躺在破床上等待医生,这个过程极为漫长。而床下的薛倩一直没有动静。

我两眼望着房顶,一直试探着和他说话,但是他一句都不回答。最后的时候,我急了,大叫:“老薛,你是活着还是死了?”

床下的血仍然在不断地流出来。我越来越着急,伸手撑住床板,咬着牙翻了个身。剧痛让我不住的哀嚎。然后,我掉在了地上。这一下,我感觉差点把我摔成两截。

我半趴在地上,趴在血水里面。掀开床单,向床底下望。

下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我伸出手去,想要把他拉出来,可是我哪有那个力气?我只能在他身上徒劳的摸索罢了。

我的手触到他的身体,感觉粘糊糊的,可想而知,他现在恐怕已经满身是血了。

这时候,我听见远处传来了救护车尖锐的叫声。他们终于到了。

几分钟后,我看见手电筒,看见白大褂,到处都是晃眼的灯光。我不停地嘟囔着:“救床下的人,救床下的人……”

随后,我听见有人像是安慰我一样,忙不迭的答应了,再之后,我就被抬上了救护车。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给我打针了,我忽然感觉很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从那天开始,我对睡眠产生了恐惧。每当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魂魄被关在了一处黑暗的地方。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在黑暗中寂寞的度过……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只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围在我床边的,不是医生护士,而是一群警察。

我看了看,上次在火葬场的那个姓陈的警察也在。我微笑着想和他打招呼。但是他一脸紧张的向我使眼色,于是我疑惑的闭上了嘴。

然后,我听见为首的一个人有些严肃的说道:“你好,我姓石,今天来向你问问情况。”

我微微点点头:“问吧。”

石警官说:“你的朋友,是怎么受伤的?”

我听他这么问,忍不住说道:“他伤的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石警官淡淡的说:“很严重,全身十多处刀伤,流了很多血,现在还没有过危险期。不过他一旦苏醒了,就可以指证凶手了,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坦白交代,给自己一次机会。”

我一听这个就有点着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

石警官也没有掩饰,他点点头说:“你是有一把刀吧。这把刀好像曾经被派出所收缴过。但是你通过一些关系拿了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啊,我确实有一把刀。”

石警官说道:“你朋友身上的刀伤,很像是那把刀造成的。”

我一听这个就迷糊了:“怎么回事?难道我被鬼抓住的时候,薛倩正在床底下忙着自残吗?”

石警官继续凭着他的办案经验,主观的推断我的作案过程:“那把刀,应该就是凶器,你用它砍伤了自己的同伴,然后将它藏了起来……”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刀不见了?”

第七十一章 养伤

姓石的警官对我的态度很不友好,他冷笑一声,说道:“是啊,那把刀消失了,不是你藏起来的吗?”

我摇摇头:“我没有把刀藏起来。”我魂不守舍的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吱声了。

我的心里面正在思考昨晚上的事,我想的越清楚,也就越后怕。

昨天晚上,我确实是见到鬼了。这只鬼先是把我的魂魄封在了墙壁里面,然后用大刀砍伤了薛倩。后面的事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也可以猜出来了,他带走了大刀。

我的心中惊慌不已,那可是一把凶刀啊。当初带着一阵龙吟声,在火葬场大显神威,杀死恶鬼的凶刀。就这样被一只鬼带走了?这只鬼到底是什么来路?他得有多大的能耐?

我正在思绪纷飞的时候,石警官一直在厉声逼问我:“赵莽,你老实交代,那把刀到底去哪了?”

我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我的推测告诉他。如果我说大刀被鬼带走了,他会相信吗?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姓陈的警察有些看不过去了。他和王书记是好朋友,也和我吃过几次饭,互相很熟悉。

他站出来替我说话,很客气的对石警官说:“老石,赵大师是做那一行的,我看这件事恐怕另有蹊跷。不能用常理推断。”

显然,石警官比他的官衔要高,他这声音里面带着讨好和尊重。

只可惜,石警官没有领情,很不客气的反问道:“大师?他是哪门子的大师?熟读四书五经,还是能造出原子弹来?真是笑话,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也可以做大师了?”

陈警官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默不作声了。而我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生气,就更加沉默了。

石警官训完了下属,又回过头来,向我逼问道:“赵莽,你老实交代,你把刀藏到哪去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哪都没有藏,医生赶到的时候,我的腰都快断了,我怎么藏东西?对了,医生们呢?我还不知道我的病情呢。”

石警官冷笑一声,他有些不屑的看着我:“你还在装?到了医院还装?你根本没有病。行了,别在这躺着了,跟我回警局。”

他一边说着,伸手就来拽我。他的力气很大,我的上半截身子一下被拽起来了。

与此同时,一阵剧痛从我的腰上传过来。我像是待宰的猪一样,大声的嚎叫起来。

石警官愤怒的骂道:“叫什么叫?你还装蒜?”

这时候,一个白大褂冲了进来,粗暴的将他推开了。然后轻轻地把我平放到床上。

我感觉脑门上出了一层汗,几乎把枕头都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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