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那条蛇喝饱了之后,柴老太太就捉着它,放到了柴吉的身上。小蛇很机灵的在柴吉身上爬动不休。
我心想: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我宁愿不活了,也不愿意让人这样救我。
小蛇爬动了一会,就一口咬在柴吉的咽喉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人一蛇。
过了片刻,柴吉的身体居然微微的起伏起来了。而那条蛇则慢慢的松开了嘴,它滚了一滚,从柴吉的身上落到了地上。就这样死掉了。
柴老太太拍了拍柴吉的脸蛋,问道:“怎么样,醒了没?”
柴吉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老太太之后,神色有些激动。他想要坐起来,可是哪里动弹的了。
柴老太太摆摆手,说道:“你不用动了。假死了这些天,气血都淤塞住了,先养养吧。”
柴吉用力的眨了眨眼,神色之中,全是感激。
柴老太太做完了这一切,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她随手拉开身后的柜子,取出两摞钱来。放在桌子上,说道:“别嫌少,一人一摞。算是我的报答了。”然后她颇为惆怅的说:“这几十年,家里面只出不进,本来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
我和薛倩连忙摆摆手:“够多了,够多了。”然后我们两个老实不客气的把钱揣起来了。
柴老太太说道:“天快要亮了,我睡一觉,收拾收拾,就要离开这里了。两位,你们回家吧。”
第六十六章 凶刀
柴老太太折腾了一晚上累了。我和薛倩也没有好到哪去。所以我们两个收拾东西,就要告辞出来了。
在大门口,我问柴老太太:“你准备到哪去?”
柴老太太说道:“在外面奔波了几十年,该回老家了,叶落归根,总不能死在外面。”
老年人谈到生死的时候,总是颇有感触。但是这种感触打动不了我和薛倩,我们两个还年轻,总觉得死亡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所以我们也懒得体会那她种心情,打了个哈哈就想走。
这时候,老太太又叫住我们两个了。她说道:“小伙子,如果你日后遇见和我丈夫一样的事。一定要小心。”
我答应了,心想:自己的性命,我当然要小心了。
老太太接下来的话暴露了她的真实目的:“如果你活下来了,麻烦你告诉我,你到底遇见什么了……如果,如果那时候我不在人世了,那就算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我去哪告诉你?”
柴老太太说道:“去我的老家。”
我接着问道:“你的老家在哪?”
柴老太太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真的遇见和我丈夫一样的事了,应该很容易找到那座尼姑庵吧。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我家在哪了。”说完这话,老太太就转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我和薛倩怀揣着巨款,在饭店里面大吃了一顿。就回家睡觉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过的安安稳稳,但是我的心再也稳不下来了。
自从这件事之后,我就开始惴惴不安,生怕哪天有什么强大的鬼怪来找我,将我从空亡屋拎出来,放到一处九死一生的险地。
我开始到处打听,哪座城市有闹鬼的尼姑庵,但是打听了很久,始终没有问出来。
这段时间,王书记经常来找我。用他的话说,我是一个人才。党和国家应该重视我。这话听得我好笑,但是我也知道,他想拉拢我,所以无论是虚情也好,假意也好,我和他倒是越来越熟络了。
王书记见我整天愁眉不展,也问过几次原因,但是我始终不肯说。他倒没有勉强我,只是劝道:“赵老弟,人生在世,今朝有酒今朝醉,走走走,老哥带你去个快乐的地方。”
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王书记带着我和薛倩到处喝酒,今天认识一个局长,明天认识一个老总。每一次我和薛倩都喝得醉醺醺的,然后痛哭流涕的被人抬回来。
我伤心命不久矣,不知道哪天就要有一场大难。薛倩则发愁自己的老妈什么时候能回家。眼看一个月早就过去了,可是薛阿姨半点动静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又喝得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走在路上。
薛倩大着舌头说:“老赵,你说我妈和吕老道,是不是出事了?怎么这么久了,也不回来?”
我也喝得迷迷糊糊,脱口而出:“凡事要往好处想,我猜不是出事了,有可能是私奔了。”
薛倩推了我一把:“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这一下,正好按在我的肩膀上。我的伤口被他一刺激,顿时疼的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薛倩听我叫的夸张,酒也醒了一些,他踉跄着走过来,轻轻地踹了我一脚:“老赵,你碰瓷你也不能讹我啊。咱们哥俩你还来这一套。我就是轻轻地推你一下,你看看你,跟让车撞了似得。”
我坐在地上吸凉气,缓了一会,才说道:“老薛,我肩膀上还有伤呢。你正好按住我伤口了。”
薛倩听了这话,慢悠悠的坐下来,耷拉着脑袋,拉开我的衣领,抬着眼向里面望,姿势很猥琐。
他望了一会,疑惑的说道:“老赵,你这伤,多长时间了?”
我挠挠头:“有一个多星期了吧。”
薛倩说道:“那就奇怪了,怎么到现在还在流血?一个多星期了,也该结痂了吧。去过医院了吗?”
我点点头:“去过了。那医生告诉我三天就见好,纯粹是骗人的。”
薛倩摇摇头:“你这个伤口扎得不深,按道理说,早就应该好了,这事有蹊跷啊。哎?是不是因为那把剑?那俩女的不是说,那是桃木剑吗?万一扎到了鬼,不死也得重伤。”
我摆摆手:“你滚蛋,老子大活人一个。桃木剑能把我怎么样?”
薛倩把我扶起来,我们两个继续踉踉跄跄的向前走。过了一会,他回到了保健品店,而我回到了空亡屋。
我坐在那张破床上躺了一会,越躺越难受,酒气上泛,喉咙里面翻江倒海。我不得不爬起来,去门外吐了两三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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