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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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东丹虞盯着我,我砖头对孔烨说,“没关系,我答应了她的。”

她怀疑地看了看东丹虞,对我说,“没有什么阴谋?”

东丹虞在一边气道,“你当我们像你们中原人么,竟是些弯弯肠子。南疆人做事直来直去,我就是要和她比试技艺,别无其他!”

我点点头,“只是切磋一下,你要来玩玩吗?”

东丹虞道,“你认真点好吗!是比赛,不是玩儿。”

孔烨道,“等你不行,我再上。”她瞥了眼东丹虞,“不过我想我没有机会上场了。”

我忍不住笑了。这家伙的毒舌技能似乎又上升了。东丹虞似乎是气的饱和了,此时却慢慢冷静下来。冷着脸道,“多说无益,比赛已经开始了,走吧。”

听到跳杆这个词时,我想到了一种少数民族独特的竞技活动。待我们随着她来到跳杆场地一看,果然和想象中相差不多。

在一大群人围绕着的空地处,同时有八组跳杆在进行着。虽然上场比赛的都是女子,可围观者中却有不少男子,眼睛晶亮地看着比赛,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美丽的姑娘身上。毕竟,瓦汗木节可是情人节啊!

场上每组由四人操作竹杆,两两面对面坐在或是跪在地上,分别握住地上的四根大约四米长的竹杆的两头,不断地将这四根平行的杆子并拢、分开、再并拢,或是交叉。当然,动作与节奏也是有规律的,是由场上一名负责指挥的人用乐曲的曲调与快慢来控制打杆人的动作与节奏。

每组跳杆的人有八个,此刻便有许多南疆姑娘上场跳杆了。身着艳丽服装的她们如翩翩蝴蝶般在杆子并拢时轻盈跳起,趁杆子分开的间隙,再落足于地。虽然个个跳的好看,但其中自然也分三六九等。有人跳了一会便乱了节奏,被杆子打到,也有人渐渐体力不支,自动退出。剩下的也要比动作流畅与舞姿的优美……

虽然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类似的竞技,但这次亲眼所见,又有所不同。何况又有好几十人同时跳,数千人围观。自然是让人热血沸腾。孔烨本来还有些面色冷冷的,但看了会儿之后,便双眼发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还不时因为有人跳杆失误而叹息着可惜。

乐曲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本行,看了一会儿,已大概摸清了伴奏的每个音调与打杆动作的配合,掌握了其中的节奏快慢。

“怎么样?没问题吧。”东丹虞等我观看了一会儿,出声问道。

“没问题,怎么个比法?”

“当然是坚持的时间越长,跳动的姿态越优美者为冠。这个比赛没有时间限制,因为没有人可以连续跳上一个时辰!”说着她得意地眨眨眼。“不过,今天我来参加了,可就难说了。”

然后她正色道,“跳杆儿这个竞技是南疆女子最为看重的竞技之一,获胜者便是南疆最优秀美丽的女子,只有最为英俊勇武的男子才配得上……”

她的眼光突然迷离起来,看向我身后。

我转头看去,见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我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藏青身影。

孔烨捅了捅我,轻声道,“找你来了。”

我看着那人俊马壮的画面,听着四周听不懂的南疆话纷纷迭起,皱了皱眉,“你要去参加赛马?”

他点头,微微一笑。虽然乐曲声很大,可我还是听到了若干吸气声,余光还瞥到一个女孩儿一晃神儿,被并拢的竹杆夹到了脚。

我叹了一声,东丹虞却双眼一亮道,“祝宴池,你穿成这样可真俊!”转而又有些苦恼。“你若去赛马,不就看不到我们比赛了……”

我们说的是中原话,大多南疆人都听不懂。但也有些听得懂的,见到这位眼高于顶的少帮主这般神采再加上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不由猜测起她与宴池的关系来。

宴池微微蹙眉,眼里却蓄满了笑意。“原本听说,瓦汗木节的习俗。竞赛中最出色的的勇士将奖牌送给心爱的姑娘,便会结成良缘。于是我便去参赛了。不过……却会错过观看这跳杆了。”

我斜了一眼道,“你自管去,这跳杆是没有时限的,你回来前,我是不会结束的。”

“绕古朗山跑马一圈最快也要近一个时辰,虽然祝宴池很厉害不假,但他并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只怕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回来。而你,首次跳杆,能坚持一个时辰么?别忘了我说过的,这些年来,还没有人能坚持跳一个时辰的。”

孔烨道,“你执意和一名从未见过跳杆的中原女子比试,实乃居心不良!”

东丹虞道,“论起跳舞,你们夜羽出身的可要比本姑娘强,我也只是占些地利罢了。”

我微微一笑,打断了她们,“未试过谁又能知道结果呢?”我对东丹虞道,“不要把力气花在斗嘴上了。”

她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便安静下来。孔烨则是白了我一眼,“你也太实在了。”

我只得对她说,“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你要对我有信心才是。”她听了面上露出淡淡微笑。

宴池一直微笑着听着我们的对话,末了,他说了声,“用不了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多点我便能回来看你比赛!我去也!”说着一个优雅的勒马转身,策马扬长而去。

“好快的马!”有些人赞叹道,东丹虞则有些怔然道,“不止是马,更重要的是骑术。”我却注意到了他勒马时的一个动作,原来是内力催马。看来他应该是会赢了。只是可怜了马儿,赛事之后,得休养一段时间了。

“我们上场吧。”东丹虞望着宴池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声,转头面向我道。

我耸耸肩,“无所谓。”

挑了一个人少的跳杆组,我们插了进去。跳杆比赛规定并不十分严格,有人落败,自然会有人再补上去。不过落败的人便失去了再次上场的资格。至于个人跳杆的时间,有专人负责记录。南疆民风淳朴,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会帮忙监督与评选。总之,整个竞赛都是很欢乐的众乐乐。

虽然看清了路数也掌握了节奏,但那也是理论上的,待上场真正跳起来时,也着实有些新手的别扭在,总觉得手脚动的不自然,不过这点马上就通过跳跃中的节奏感与步伐形成的规律缓解下来,我也从一开始的避免被杆子打到脚的状态变为有空闲思考接下来用什么舞姿来跳杆的游刃有余了。

很快我们那组就有人下场了,又过了一刻钟,这组便只剩下我和东丹虞,还有另外一名身材窈窕的蓝裙女子。虽然这组有东丹虞在,其它的新选手都不敢与五毒帮的少帮主同组竞赛,但作为对比赛的尊重,蓝裙女子虽然惶恐,却也一直拼尽全力地在跳,比赛中是不容许放水的。

那女子真的跳的很好,舞姿也美。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普通舞者又怎么比得上两个身怀内功的人呢!终于,她也因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于是此时,我们这组便只有我和东丹虞两个人在跳着这四米长的竹杆。

她索性在空中一个旋身,转过来,与我面对面。

“跳的不错嘛!还行不行啊!”她居然开口问道。她这分明是在示威,须知运起内力之时,开口说话势必导致部分内力外泄。如若是两大高手比拼内力之时,是最忌开口说话的。此刻虽然无甚凶险,但跳了半个时辰还能随意说话,也实属不易了。她是在显示自己的内力操控自如。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她许是以为我不能开口,怕泄了真气。因而面上一丝喜色划过,舞姿更加妖娆。

我抽空看了眼周围,发现其他七组跳杆处也是空无一人,照例说,有人下场,便会有新人上场补上,不该一个人也没有……转念一想,便明了了些,我和东丹虞已经上场跳了超过半个时辰了,也就是一个多小时,而且看起来还是尚有余力,这些人恐怕不是灰了心就是等着看我们的比试结果。

一个多小时,不停地跳,还要注意脚下的竹竿。我注意到连打杆和指挥的人都换了一批了。这已经不单是比试武技了,而是比试内力、耐力还有耳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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