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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我朝帝王只有娶正贤的时候才有成婚仪式,纳贤一应没有办成婚仪式的先例呀。”礼官夏满仪接了吴帝的旨意,当场便反对道。
吴帝瞧了他一眼,直瞧得他在冰窖似的长门殿瑟缩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景王是梁国的王爷,是代表着吴梁两国交好来的,与先例也不一样。夏大人为官做事不要只用着一套既定的标准不知变通,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奉旨下去办就好。”
“可是陛下,”夏满仪仍是坚持道,“即便为了显示两国友好,也不该用如此尊贵地礼仪办成婚仪式,这可是娶正贤才的礼遇......”
吴帝早不看他了,低头专心批着奏折。
夏满仪说了半天也没换来吴帝一个眼神,自找没趣,只好用眼神示意一边的司天监郑玟。
然而郑玟此人凭着能观天象的独特本领在身上,向来就一副不与人来往的清高劲儿,根本不理会夏满仪的示意,只端正地在一旁站着。
夏满仪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平日里就见他不爽,今日更是有种想把他剁碎的念头。
要知道今日已是初十,十五办成婚仪式,还要以迎娶正贤的礼仪,岂不是要他的老命么。
然而官场做事,信奉的唯有一个字——忍,夏满仪忍了半天,终于把这口气憋了下去,道:“不知十五是不是良辰吉日?”
吴帝这才仿佛恢复了听觉似的,抬头看向郑玟。
恢复视力的郑玟往中间走了两步,道:“禀陛下,十五乃良辰吉日。”
“好!”吴帝拍手称好,高兴道,“你们下去办事吧,误了好日子为你们是问。”
“是。”郑玟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夏满仪无法,也只好一并退下。
第二日,劝谏的奏章铺天盖地的送了进来,连景王都听到了风声。
景王一进长门殿,那袭人的寒意就把他冻了个寒颤,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顿时又惨白了两分。
“王英,把殿里的冰都拿出去,命人赶紧送一碗姜汤过来。”吴帝见了,立马吩咐道。
“是。”王英应道,走过景王跟前的时候递毯子的时候眼捎都飞了起来。他在吴帝身边服侍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有眼力见过”。
景王披着毯子道,难得有些无奈:“陛下这里是什么冰窖吗?打断把自己半冻起来,炼长生不老之术?”
景王调侃了半天,吴帝也没有搭话,倒也不觉得尴尬,左右凳子椅子都冰得坐不下,就在吴帝面前瞎晃悠,晃得他眼晕了,换了一个瞪视,才老老实实道:
“本来想着十五的计划给陛下带来困扰了,如今一看,却还是在陛下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