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2 / 2)
姜云朵已经无言以对,她还不是母亲,确实无法理解一个母亲面对奄奄一息的儿子那种绝望和疯狂,不过她现在已经渐渐的有点懂了,章韵诗有一点是说的很对的,福祸相依,有时候不幸的另一面便是幸运,上帝为你关上了一道门,是因为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可以让你看到更远更美的风景!
心底的埋怨憎恨一点点的流逝,虽然她依然无法对她原谅或是亲近,可至少不再是那么的排斥和厌恶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有机会会说给攸听的,不过至于攸听后的反应……我只能尽力而为。”
闻言,章韵诗腾的站起来,“真的,云朵?你真的愿意……”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今天跟着我进来,难道不是特意说给我听,再转述给攸知道的么?”
章韵诗被人家揭开心思,却没有尴尬,而是很大方的承认,“是,我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当然也有别的,这些事情压在心底太难受了,几十年了,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难道许家的人都不知道?”姜云朵皱了皱眉。
章韵诗摇摇头,“怎么可能?虽然小攸当初被宣告无药可救,可是许家也没有想过要抛弃他,只是老爷子催着我们尽快再生一个,小攸那样,我如何还有什么心思,于是才和他们商量,冒险一试,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小攸的爷爷,大伯和他父亲。”
姜云朵沉思着,察觉到一点怪异的地方,章韵诗见状,也不瞒她,“老爷子就两个嫡子,小攸的大伯你也见过的,他做长老这些年也是尽职尽责,对小锦更是视如己出,他膝下只有静心一个女儿,不是不想要的,只是他身体……不好,不然也不会小攸是许家的嫡长子,这么小攸被送走后,他大伯也非常难受,又四下去寻了好多药吃,想尽了办法,最后大嫂终于有了身孕,只是没想到却是女儿,之后无论他大伯再怎么医治,大嫂也无所出了。”
姜云朵复杂的看着她,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对自己说这些八卦,定然是有用处的,果然,接下来,“云朵,你那么聪明,我对你说这些,想来你也该猜到我的用意了是不是?你这次回岛最想要做的便是收复十大家族了,只有十大家族归心,才能破除关于姜家几百年前的那个咒语传言,而对于许家,没有什么比让长老直系这一脉生下儿子更令其心甘情愿归附的了。”
闻言,姜云朵就懂了,这是在暗示自己可以让静闲去给许彦南看病,若是能治疗了他的不孕之症,生下儿子,那么想来是很容易便收复了。不过……“若是真的那样,你家小儿子可就坐上长老的位子了。”
章韵诗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后,笑了笑,“你说小锦么,他本来就对权利没什么兴趣,若是可以不用当长老,指不定多么高兴呢。”
见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姜云朵心底有一处坍塌的更厉害了,曾经所有人包括攸和她都是以为……眼前的人是为了得到许家长老的位子才舍弃了攸,可如今看她根本没有半分对权势的贪恋。
话说开了,章韵诗的心头也似除去了一块大石头,离开的背影都看着轻松了不少,“你换衣服吧,这一件旗袍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母亲穿旗袍极美,你穿起来一定会更好看,女人除了聪慧,美貌可是最好的一样武器,所以永远都不要吝啬在美貌上花心思,卢家还是非常值得去的,卢家是书香世家,对于历史和过去最是清楚不过。”
她留下这些意味深长的话,便再不犹豫的离开了,姜云朵静静地沉思片刻,收起了情绪,开始换衣服。
等到穿上,她才体会到人家说的特意为她而坐是多么的没有水分和偏差,因为那尺寸竟是神奇般的切合。
旗袍是最考验一个女人的身材的,该喷薄的突出地更为激荡,该纤细的不堪一握,楚楚动人,两侧的岔开的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似露非露的那种感觉最是撩人,行走之间,修长的*若隐若现,勾人心魂。
姜云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的一笑,镜中的人儿立刻风华绝代,美绝人寰!
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艳三分,可想而知走出去后,别人看到会是怎么样的震撼?
齐宜修的呼吸都被夺走了,怔怔的看着缓缓朝着他走来的女子,如一副画卷忽然鲜活耀眼,清丽脱俗的容颜,一双盈盈春水眸子是最动人的心弦,水墨画的图案诗情画意而意境飘逸,偏她的身材太过好,那样的曲线玲珑蜿延,竟是像一只惑人的妖精了,游走在优雅灵动和性感妩媚之间,轻轻松松的便俘获所有人的心魂。
☆、第四十七章 某只害相思病了
直到姜云朵有些脸红的走过去,某只的眼神还是痴痴怔怔的,似是没有了七魂六魄,她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嗤笑道,“回神啦!”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尊贵优雅的王子会有这么傻乎乎的一面。
齐宜修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把她扯进自己怀里,也不管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就紧紧的搂住,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唯恐被别人抢走一般,“云朵,我们不去卢家了好不好?”
姜云朵本来被他忽然发疯抱住自己而羞恼,听了他的话,不解了一下,倒是窝在他怀里不再挣扎了,“为什么?”
齐宜修可不知人家以为自己在发疯,很理所当然又懊恼的道,“你这样子太美,跟妖精似的,去了卢家,还不得把那些男人的魂魄都吸走了?”
姜云朵无语,想起他之前说的,又没好气的嗤他,“你不是说享受被别的男人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么?你不是说……咳咳,只能看不能吃,喜欢看他们那副德性么?”
对于人家的戏谑,齐宜修想都不想就道,“我后悔了,不是,是估算错误,你这模样去了,他们哪里是只能看不能吃?指不定会一个个被刺激的兽性大发,饿虎扑羊的扑上来。”
姜云朵捶了他一下,推开,越说越离谱了,“别没正形了,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
齐宜修却越发气急败坏,紧紧又灼灼的盯着她,“夸张?云朵,你知不知道你穿着这身,就像是浑身释放着春药一样,只要是雄的就控制不住。”
说着这话,眼神扫了一圈,这一层没有外人,除了他,就是十二飞鹰还有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章韵诗,章韵诗的神情有些飘远,而十二飞鹰作为雄性那神情就……不过被齐二少凌厉而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眼神一扫,立刻都倏然惊醒般的垂头,哎吆喂,他们发誓真的没有任何亵渎的想法,他们就是惊艳了一把,谁让大小姐那么美,不是都说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么,可二少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一样,顿时他们什么天性就没有了!
而姜云朵对他说的那句‘浑身释放着春药’的比喻刺激的嘴角一抽,说风情万种也行啊,为什么偏偏说的这么邪恶粗糙呢?这还是一个外交家该有的风姿?对上他的眸子,她又觉得头痛而心尖发颤,因为毫不掩饰一副中了春药的模样,“不然,换了这身衣服?”
齐宜修闻言,却又下意识的摇头,“不要。”
这下子,姜云朵更无语,“为什么?”不是嫌弃她穿着这一身是春药么,换了不就好了?
人家的回答……堪称神语,“中春药已太深,戒不掉了。”
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半响,无言以对的转身,再和这货扯下去,天黑了都摆脱不掉邪恶的话题。
“云朵!”见人家要走,齐宜修万分懊恼,刚刚站在面前不动,就已经美得冒泡,这会儿走起来,那风情更显,微微摆动的腰肢,就像是诱人沉沦的深渊,顿时他觉得春药味更浓了。
章韵诗见状,笑着走过来,打断齐二少还想继续掉节操无理取闹,也挽救了十二飞鹰的耳朵,哎吆喂,太毁、太颠覆世界观了。“云朵,我帮你搭理一下头发吧,穿旗袍要换个发型才更锦上添花。”
姜云朵这一次没有拒绝,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好,那就麻烦许二夫人了。”没有拒绝,有摆脱某只无理取闹的因素,当然也有几分……心底因为之前她说的那些话而坍塌的缘由,她会试着去理解体谅,若是因此真的能化解攸心中的怨恨,也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章韵诗对她的配合自然是欢喜激动的,领着她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便热切的给她挽起头发来,镜子中姜云朵表情浅浅淡淡,不喜不怒,而她则是掩饰不住的一直勾唇浅笑。
齐宜修没有跟近,看着两人这般相处,眸子里划过一道了然的精光,看来当年的事情是一个局了。一时见人家这般,心底又酸酸的,这算不算是婆媳相处?直到看到她的手腕上那一只相得益彰的玉手镯,脸色才好看了,她也是母亲定下的儿媳妇,虽说早上刚刚定下,可终归也比这一位早了不是么?
章韵诗的手很巧,不但会亲手缝制设计衣服,对盘发也很精通,十几分钟后,当她婷婷袅袅的站起来面对他时,齐宜修只觉得才平复下去的药性又躁动了,想要就这么拉着她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扑倒吃掉,管他晚上还有宴会不宴会的!
他这般想,也这般心不由己的做了,拉着她就一言不发又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姜云朵被动的跟着,无语的瞪着忽然又抽风的他,十二飞鹰更是无语,紧跟在后面,看二少那架势……他们很怀疑今晚还能不能顺利去参加寿宴啊?
章韵诗落寞的笑了笑,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如此热切的带走……那种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
身后,许静心无声的走过来,眼睛也盯着远处离开的两道背影,神情哀怨。
章韵诗却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一抹嫉恨,“静心,不要和她作对!”
她值得是谁,许静心自然知道,只是她没有想到向来喜欢自己的婶婶也会帮着那个女人说话,“婶婶,难道连你也被她迷惑了?”不然怎么会把通宵达旦的缝制那件旗袍,更是亲手为她盘发,她头上戴的那一支兰花的玉簪可不是寻常的首饰,那是婶婶最钟爱的,却眼都不眨一下的插在了姜云朵的头上!这意味着什么?
章韵诗收回眸光,正色的看着她,却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意味深长的提醒,“静心,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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